“王爷,你怎么来了。”韩国夫人对待贤亲王这个表哥,素来是十分冷淡地。她一直都是如此,如今贤亲王府中老太君已去世,唯一让她关心的便是慕晴了。
贤亲王丝毫不在意韩国夫人冷淡地神色,他微微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可觉得慕晴近来有些不对劲?”
先前贤亲王便与韩国夫人说了自己的猜测,因而此时韩国夫人只淡淡道:“王爷若是说的先前那事,那便不必问我了。我倒是觉得晴儿为人重情重义,那般伤心也因着她是性情中人。”
“这……”贤亲王闻言愣了愣,似是没想到韩国夫人会这般回答,于是他顿了顿,便又道:“可你却不愿见她,这是为何?你素来最为心疼她,今日怎地就没见她了?”
韩国夫人早就料到贤亲王会这般问,她来时心中便打好了腹稿。此时便冷笑道:“我再心疼她,她也比不过于归。我本欲将她许配给于归,可如今她却告知我她已有意中人,这使我如何不生气?换了你,你难道还能以平常心待她?”
此话说得在理,况且贤亲王也知晓韩国夫人之前的打算,于是他心中便暂且放下了疑惑,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我见启明甚是喜爱齐馨郡主,便有意撮合,哪知晴儿知晓后却极力反对。你可知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韩国夫人闻言冷笑一声,摇头道:“王爷,且不说如今齐国公刚去世,齐馨郡主要守孝,单单两人的八字便是不合。那齐馨郡主命硬,是个克人的命。如果不然,她母妃会那般早死去?若是启明与她在一起,那以后仕途便会受到影响。”
见贤亲王面色尚存疑虑,韩国夫人便又继续说道:“我是启明的姑姑,自然不会害他。王爷若是不信,便看看齐馨的身边人,哪一个不是命运悲惨!你若是想要启明落得跟齐国公一样,那你便同意两人亲事好了。”
此时贤亲王瞧了眼韩国夫人面色,见她面色坦荡,丝毫不见心虚模样,他心中便信了一大半。的确如此,自打当年齐后怀了齐馨,齐国公便是一直倒霉,连齐后都是因着齐馨而死。如此说来,那齐馨倒真是一个扫把星!
不行!怎能让启明将这样的女子娶进门!贤亲王面色严肃,心中已是将慕启明与齐馨的婚事取消掉了。
瞥见贤亲王面色,韩国夫人便知自己这话是起了作用。她心中轻叹一口气,总算是将此事揭过去了,若是慕启明真与齐馨成婚……那后果不堪想象。
承德殿中,
除去齐皇外,殿中人都跪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们不住地往殿外望去,听见殿外的阵阵惨叫声,他们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殿外,许如意被按在长凳上,宫人们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棍棒挥向她。她趴在那里,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身下鲜血淋漓。一旁的襁褓中,刚出世的男婴已没了气息。
沉闷地打击声传入殿内,慕子骞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他如今是欲哭无泪,本以为可以接着许如意诞下的孩子为自己增添筹码,谁知父皇早已知晓了许如意腹中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想到方才齐皇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慕子骞便是心中一紧,他只怕因为此事而使得齐皇对自己印象变差!
正在慕子骞担忧时,齐皇此时沉声道:“慕子骞!你太让朕失望了!为色所迷,竟连那贱妇腹中是不是你的孩子都未曾察觉!混淆皇室血脉可是重罪!”
慕子骞闻言心中是有苦难言,他早就知道许如意那点猫腻了。若不是因为有个儿子竞争力会更大,他如何会让我许如意生下那个孽种!谁知他如意算盘尚未打好,这边齐皇已是知晓了!如今自己还在这里被人齐皇骂的头破血流!如此一想,慕子骞对殿外的许如意更恨了。
瑜妃见不得自己的儿子被这样责骂,她坐在齐皇身旁,开口劝说道:“皇上,您是不知那许如意嘴皮子有多会说!皇儿也是一时不慎才着了她的道!你消消气,快喝杯茶罢!”
若放在以前,此事指不定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可不知齐皇怎么一回事,不理会瑜妃的劝说,反倒是骂道:“都说慈母多败儿!他如今这幅不堪重任的模样便是你给娇惯出来的!”
齐皇话说的严重,特别是“不堪大任”这是四个字,更是使得一旁的慕子骞与瑜妃身形微动,瑜妃眼中尽是遮不住惊恐。这个词,委实是将慕子骞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毁了!如此也证明了他们母子二人正在没落中。而一旁的静妃,眼中早已满是欣喜了。
慕子骞不好,便意味着六皇子得到帝位得到了可能性多上许多!如此一来……静妃垂首不语,嘴角却勾勒出一抹笑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