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让她承认下毒,不论动机如何,就算是楚国皇子救了回来,她的一辈子也毁了,不论皇帝叔父怎么责罚于她,就算是念在她献出解药赦免了她,又有谁家愿意求娶一个使毒害人的主母,为妾也没有人敢要她,嫁不出去在家里又彻底的糟了厌弃,倒不如死了,慕娴眼神恶毒,要是按着慕晴的法子,贤亲王府是摘了出去,可是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好毒的心思。
眼角不经意的瞥见正赶过来询问桃花宴会上具体情况的皇后娘娘和慕婉如,慕娴心思一转,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一转语调哀切感伤的劝道:“姐姐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养着玉蝴蝶只是为了好玩,根本没有想着害人对不对?”
她面上表情哀切绝望,虽然语句里还是在询问,可是表情已经将慕晴定了罪,慕婉如想着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洛轩,神色一冷就要命令近卫将慕晴抓起来。
慕晴被抓脸上也没有惊色,仍然是条理清晰的据理力争,知道慕婉如已经乱了,于是干脆转向皇后娘娘道:“我和四妹妹不合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四妹妹当着您的面的一番说辞本身就有问题,更何况是还有前科,难道那日不也是四妹妹污我偷窃娘娘的簪子,后来却是于鹦鹉处寻得,望娘娘思虑。”
慕娴听慕晴的说法,心里微微的慌神,面上却仍然是哀切:“一笔写不出俩个慕字,姐姐同我本是一家人,我既然知道了姐姐走错了路,劝慰姐姐本来就是应当,又怎能以私仇以盖之,姐姐此番构陷于我,可是真的这么恨毒了娴儿。”
皇后娘娘听了却不为所动,她虽然不喜欢慕晴,但是却不能偏听偏信,当下没有定慕晴的罪,只是命人将慕晴送了回去,又让人将她禁足慕晴的口谕宣读了一遍。
慕娴也跟着回了府上,抢先在老太君和贤亲王的面前哀切的为慕晴开罪道:“老太君和父亲不要生气,姐姐养着玉蝴蝶一定只是为了好玩,绝对不是故意害得九皇子昏迷不醒,皇后娘娘禁足了姐姐也不是要定姐姐的罪,老太君父亲你们一定要救救姐姐。”
老太君和贤亲王对于皇宫里头楚国皇子中了毒昏迷不醒一事也是半知半解听了一耳朵,在慕娴这样一说,立时的明白了过来,千想万想任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事情是出在他们贤亲王府上,害了代表俩国邦交的质子,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贤亲王和老太君都是朝堂上历练过来的老人,心里头一时骇然,更多的却是震愤和怨毒。
因为一个嫡女牵连整个家族,老太君和贤亲王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当场当机立断的要求慕晴进宫认罪,弃了一个嫡女保住全府,是当下最恰当的法子,慕晴要是怪就怪她自己恶毒为什么偏偏要去下毒害人好了。
老太君和贤亲王的意思一表露出来,慕晴就正了神色诚恳道:“此事于慕晴无关,还请老太君和父亲给我一个机会自证清白。”
慕娴哪里会愿意给慕晴查询真相的机会,当下对着老太君和父亲就道:“一定不是姐姐的错。”她说着将手指向一侧的裁衣:“自从这个不明身份的丫鬟来了姐姐的身边,姐姐就开始变坏了,一定是她带坏了姐姐,就该将这样带坏主子的丫鬟拿下。”
贤亲王一听更觉得恼火,慕晴看出贤亲王就要派人将裁衣拿下,当下也不愿意继续跪着求他们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直接起了身掏出身上皇帝御赐的身份令牌呵道:“本郡主乃是陛下亲封,谁人胆敢上前冒犯试试看?”
见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安稳了下来,慕晴才轻轻的握了握裁衣,她本可以不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惹怒老太君和贤亲王,但是楚洛轩为了她躺在宫里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她又怎么能连他给的人都护不住。
收好了令牌慕晴才看向座位上脸色越发铁青的老太君和贤亲王,面色淡然的开口:“慕晴自去寻求清白的证据,要是到了最后大理寺和监察院定下慕晴的罪名,就是罢了爵位不要这皇家身份也没有什么可惜,但是慕晴既然是清白的,就一定要找出证据,我一定要去找出证据。”
她这样淡然着神色说出令人震惊的话却不自觉,贤亲王见她眉眼间的云淡风轻,不知不觉想起另一个人的面庞,也是这样的云淡风轻无所畏惧,像是什么都不值得放在眉间心上,心里头微微的怔忡,最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权当是默许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