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半跪在他身侧,伸手想将他扯起来。
陆安森忽然把他扯过来,翻身压上去。他也没有别的动作,一手支着地面,一手压着他的双手,唯有那双眼眸,犀利中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程朗,好好弹钢琴,不好吗?”他轻声问着,声音带着无奈。
“你还说不喜欢我。你下手,可太轻了。”他在他身下笑,笑意轻狂。
陆安森被他张扬的笑容晃花了眼,忙挺直背脊,移开视线,低声说:“你应该好好谈钢琴,这个世界,唯有艺术不朽。”
程朗仰着脖子,问他:“艺术固然不休朽,爱情亦如此。牛郎织女、梁祝化蝶,哪怕刘欣和董贤还传出了断袖之情的佳话。你不信爱情?”
陆安森摇头:“不,我只是不感兴趣。”
程朗勾唇讽刺:“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有兴趣?”
什么都瞒不了他!
陆安森无力地站起身,踏过他,往外走。
程朗也爬起来,跟上他,握住他的手。
陆安森挣脱了一次,他握一次。如此反复了三次,他便随了他,只侧眸睥了他一眼,低声讽刺:“你总会放开我的手,出了这养老院,你还敢吗?”
程朗闻言怔了一下,手指挠了挠男人的掌心,驻足问他:“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呢?你在暗示什么?”
陆安森:“……”
他绝对没有在期待什么。
程朗松开他的手,语气不复之前的玩世不恭,声音严肃又认真:“陆安森,你对我隐瞒了太多东西。你不曾对我交心,还指望我为你破釜沉舟、不屑一顾,你好贪心。”
还真是会扯!
陆安森冷冷瞥了他一眼,神色冷厉:“不知所云!”
程朗撇撇唇角,心中无奈:男人把诸多秘密严防死守,还真难撬开啊!
好吧,攻破郎心路漫漫远兮,他将上下而求索。
程朗从后门出了养老院,两个保镖在那里等候多时。他们是奉程小姐之命过来接boss的,顺带看了眼陆安森,齐声道:“两位少爷请。”
程朗很绅士地给陆安森开门:“陆哥,请。”
陆安森:“……”
他绕过车子,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程朗:“……”
真是不给面子啊!
感觉男人越来越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程朗皱眉深思三秒钟,决定讨他欢心,说些笑话给他解闷:“陆哥,别冷着脸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陆安森吝啬一个表情,俊脸扭向车窗。
程朗也不恼,开始讲自己的笑话:“话说,有一天,哲学家尼采去面试。面试官问:“你叫什么?”尼采回:“尼采。”面试官听之大怒:“猜你个姥姥啊!下一个!”尼采知道他听错了,又重复:“我叫尼采,我真的叫尼采。”面试官崩溃:“猜你个鬼,你给老子滚出去。”哈哈,你说,好笑不?”
陆安森面无表情地投过来一抹“你很无聊”的视线。
程朗大受打击,但毫不气馁,再接再厉。他又深思了三秒钟,决定来点有深度问题的探讨。
“陆哥,我有些问题很不理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安森面色冷峻:“那就别问。”
程朗:“……”
他错了,他应该知道男人是不会按着剧本来的。
所以,他直入主题:“好的,那我直说了。实话说,每次看到情侣在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我就会陷入深深的沉思:为什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