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狠心,何况是哥哥。
难怪辰这么多年如此痛苦,难怪一直也对这些亲人冰冷,出生于这样的环境中人也会变得无情。
云日奇说着想到那夜的情形就算是他这样的老江湖,也觉得权势之争毫无人性可言。
丽姑嗟叹不已,“一个是数十年的夫妻,一个是疼爱的妹妹,还有养育多年的儿子,竟然为了权势丝毫不顾念亲情,残忍的对待一个重病之人……”
“他们能心谋划毒杀太子,自然也就想好了如何对付皇上。这只是他们的第二步而已。”云末兮恨恨的说。这些年辰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存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云日奇接着讲述,“属下本想赶出来报信,可无奈皇宫被封锁,没有刘继恩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只得装扮成厨房打杂的躲在御膳房中,今日乘着送菜的马车进出皇宫才躲在其间偷跑出来。”
云末兮听的心中难过,闭上眼静静的坐着,“辛苦啦,去好好休息吧。”
心很乱,本来一切想着指望刘钧还朝主持大局,如今一切都要重头计划。
突然有种无力感。
如果是在大宋还有几成把握,毕竟云家的势力经营多年,即使祖父不帮,自己也有能力运筹帷幄。
可是北汉她陌生的很,来到这里时日不多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云家的势力在北汉本就不大,如今更是被祖父回在逐渐整理撤退,能调动的赤鸢数量也不多。
最关键的辰生死未知,前途开始渺茫起来。
若是他能醒过来必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可是能醒过来吗?
她不能告诉别人,其实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即使无限惆怅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局。
必须更加冷静的去思考。
她肩负的不仅仅是这里几个人的性命,还肩负着辰这些年的心血和希望。
容不得大意更容不得退缩。
北汉皇宫刘钧的寝殿中。
刘继恩坐在龙榻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尸体。
已经过去了几日,刘钧的皮肤泛着铁青灰败之色,像一块木头一样硬硬的躺着。已经慢慢开始腐烂,有异味发了出来。
看着床上的尸体,“父皇,这几日儿臣很忙,忙的都没时间来看你,睡的可好?”他自言自语,好似刘钧能听到一般。
“小时候你最疼爱的是我,所以一直以为太子之位非我莫属,可是你却给了刘继元。既然疼爱为何不给我?他一天也没陪过你那个冷血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为什么?”他一向傲慢浮夸此刻神情却带着悲伤。
“父亲死了以后,母亲改嫁大漠又生了刘继元,将我一个人丢在薛家。那时我也才几岁而已,有谁在乎过我?族人也不待见,一个没爹没娘管的孩子,谁会看中?”提到往昔他一脸痛苦的神色。
想起族中孩童们总是对他百般欺负,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无人撑腰,甚至下人们都不来给他上伤药。
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