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走近福宁宫,心越是乱成一团。
走进去看着空荡荡的庭院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寝殿里透着微弱的灯光。
突然有些胆怯起来。
“魏王还在里面?”转身问。
福宁宫的宫人急忙应答:“一直还在。”
“你们!”赵光义指着冷啸和侍卫们,“都看守好啦,一旦听到里面有……不好的声音传来,就冲进来护驾。”
“遵旨!”冷啸忍不住想起那一夜自己独守在福宁寝殿外听到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
吩咐完干咳两声,硬着头皮迈开脚踏进了寝殿。
殿内还是当初的样子,门窗紧闭,重重帷幔都垂了下来,偌大的寝殿内异常的昏暗。
已过了月余,殿内积累了灰尘和霉潮的味道,还透着一股奇怪的腥味。
一盏烛火摆在书案上,因为他的进入,寝殿门开启带进来的风,把烛火吹的有些摇曳。
烛火的晃动带的整个寝殿在眼前也仿佛在晃动。
忍不住看向书案下,昏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那里曾经躺着他的兄长,垂死的样子突然跳了出来,就好像此时正躺在那里看着他。
赵光义的心一抽后退一步,差点就想要夺门而出。
“四弟……你在吗?”慌乱的叫。
“皇兄来了!”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皇兄?”他本能的惊跳起来,喊道:“皇兄在哪里?”
那个声音冷笑,“你如今不就是皇兄!再三哥只怕不合适吧!”
赵光义脑中才反应过来,刚才太过惊吓,竟然没听出这是赵霆的声音。
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也不想对着这个令人回忆恐惧的书案,用力的大步走向内室,好像要踩出一些声音来才没那么害怕一样。
只见赵霆直挺挺的躺在龙榻上,躺在赵匡胤曾经躺过的地方。
赵光义又被吓了一跳,大声喝道:“你在干嘛?”
“拜见皇兄!”赵霆不无嘲讽的说道,身子却一动不动的继续躺着。
“为何躺在上面?”
“我五岁便跟着二哥,军队里生活艰苦,很多年都是跟同塌而眠睡在二哥的脚边。直到及冠才有了自己的营帐。”
“都过去了,说这些做什么!”赵光义不耐烦的打断。
“我们赵家兄弟五人,大哥和五弟早早便走了,没想到二哥也走了,呵呵……”低低的笑着,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所以你要理解朕的难处,好好的支持朕,一起护好咱们赵家的江山,好不好?”
“难处?”赵霆这才扭头看向他,“这段日子时常会梦到二哥,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夜里来找过你?”
“你……”赵光义脸色发白,没好气的说,“都是亲兄弟,自然会梦到。”
“就说二哥不可能只来看我一人,原来也时常来看三哥!咱们兄弟果然手足情深。”赵霆说着又怪异的笑了起来。
笑声听在赵光义的耳中是异常的刺耳,想发怒又找不到借口,再也不想待在这里。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