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鸽也从松州飞回来,扑腾落在肩膀上。
管家从他肩膀抱住鸽子,取下小竹筒,从里面抽出小纸张。
“松州暗桩回话,太子的行踪打听清楚了!”他禀报头人。
“说,赶紧说。”头人老眼昏花,看不清如此小的字,显得格外烦躁。
“的确有一个和尚在松州凤娘医馆坐堂,和尚据说是成都大慈寺的,从翼针县而来。刘刺史认定他是吐蕃杀手,被吊在城楼七天七夜。后来巡察使带来长孙皇后驾薨,圣上大赦天下的口谕,和尚就被放了!”
“刘刺史之前见过太子没有?”
管家苦着脸:“主人,你都不知道,我咋会知道?”
头人嘿嘿一笑:“刘拉屎要倒霉了!我心里疑惑,皇后去世之前,太子请求大赦并度人入道,被皇后拒绝。太子为何在母后去世之后一个月,不好好守孝,匆匆隐姓埋名来到松州?”
“暗桩说,和尚是杀死金刀备身之人!”
头人一声冷汗,“这就复杂了。金刀备身是羌人,圣人还是秦王时候就跟着。平时沉默不语,忠心耿耿。在长安几十年,却不会说汉话。圣人常常让他去办隐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