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断言,你如果杀死颉利家眷,照样治不好你的病。在雨天,你仍旧噩梦缠身,会产生烦躁和不安,想去杀人。你想通过杀人投毒,解开心结,完全是背道而驰。扁鹊的哥哥能未有形而除之,就是知道病究竟从何而生,我也你的病如何除掉。”
“我没有病。”蒋郎中辩解到,
抵着脖子的剑离开皮肤。
“病人永远不会说自己有病。十二年都等过来了,就不会在乎一朝一夕。给我一年,和我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一年以后,如果你内心还充满着仇恨,那么,你要颉利家人死,我也不会拦住你。”
王质抬手推开短剑:“明天,我还会在这里等着你,商议我们合伙的事。”
“你说的重要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听你的。”蒋的眼中已经没有杀气。
“吐蕃国王松赞干布已经在全国征兵,一场战争即将爆发,战火会烧到你的家乡松州,会有很多人死,也许比剥皮还死得难看。你自己去想吧!”
“你让我去抵挡吐蕃的军队?”蒋郎中想到盘羊边塞禄东赞将军。
“扁鹊的二哥治病,其在毫毛。唐蕃之战如同毫毛,是风吹草动,还未成不可挽回之势。我要去吐蕃,说服松赞干布国王不要出兵,我会制止这场战争。”
蒋校尉收起刀,“你的病比我还要严重。”
这里的时间太久,估计春香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着他。王质往雅间门外走去,“你不杀我,说明你心犹豫。明天,就在这里,我等着你回话。”
王质匆匆下了楼,走到门口,解开系驴的缰绳,看到街道尽头春香仰着脖子四处张望。
大茶壶跟在王质后面,在耳边叨叨:“蒋郎中的刚才讲的五陇阪之战,太吓人了,真不该听,我肯定要做噩梦。”说着也看见远处东张西望的春香,然后低头说到:“写书的,你写蒋郎中还不如写那个男人。”
“你说是身着佩剑的男人?”
大茶壶一把将王质拉到屋檐下:“小声些,那个男人名字叫春香,你听听,有什么正经男子会取一个女子的名字。”
春香还在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王质。
王质身子靠着红墙,问大茶壶:“保不定春香是个女子?”
“就是一个男子,十岁进宫,陪着太子习武,太子有龙阳之好,两人……唉,这可是长安最为隐秘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你是写书人……”
春香是男子?在松州,王质分明看到春香拨弄琵琶,一曲《战城南》亢起娇声,裂石穿云,唱到动情之处,星眸低漾,杏脸微红。
即便在昭陵,春香和王质说话,举手投足之间低颦浅笑,顾盼生怜。
匆匆归隐的承乾太子是……
王质靠墙沉思。
春香看见他,擦擦额头汗,赶紧过来。
大茶壶连忙吩咐到:“写书的,别冒失,春香过来了。倘若瞧着他高兴,就将你引荐引荐。”
大茶壶对着春香鞠躬,春香也同时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