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吸果冻的生产日期就是最近,那也就意味着这支果冻应该是近期才买的。季容回想起邵观潮在节目采访里说的那句“喜欢的人是爱吃可吸果冻的”,旋开盖子喝了一口。
粉红色的可吸果冻还命名是樱花味的,放没放樱花不清楚,但是香确实是放得太多的,其实尝起来有些腻了,但季容偏偏从里面品出了恰到好处的甜。
“水果就在第一格里,你怎么去这么久……”邵观潮刚被游戏里的boss打败,久不见季容从厨房里出来,便放下手柄到厨房里一看究竟。
他一看到季容没有拿苹果,反倒拿出了冰箱里自己又手滑买下的可吸果冻,脸一红,快步走上前从季容手里夺过可吸果冻放在一旁:“干嘛啊……不是让你吃水果的嘛?”
季容笑得温和,故意伸右手去够邵观潮手侧的可吸果冻,他靠近时鼻子里呼出的气喷洒在邵观潮裸露的脖颈上,激得邵观潮不由缩了缩脖子。
“你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季容手指够着了果冻的包装袋,慢慢将它往掌心里拖,动作被刻意放慢了之后,眼神便能清楚地捕捉到邵观潮涨得通红的耳垂,“买来放着太过浪,不如我帮你解决掉。”
两个人凑得实在太近了些,邵观潮感觉自己的耳朵红得已经可以滴血了,偏偏身前这人动作磨磨蹭蹭的,让这种脸红心跳无限被拖延。邵观潮屏住呼吸把脸侧倒一边,让自己不去太过注意季容的动作,一边还要嘴硬地反驳道:“谁说我不吃太甜的东西?我早就改口味了。”
“哦?”季容挑眉,没甚诚意地道歉道,“是我不该随便吃你喜欢的东西。”
正儿八经地要别人为一支可吸果冻道歉什么的,邵观潮又觉得自己太过锱铢必较了:“……吃就吃了吧,我明天再买好了。”
可吸果冻终于被捏到了掌心里,季容撑着桌板微微发力,前倾的身体又稳当地站回到原地,他旋开盖子把果冻凑到邵观潮嘴边:“没喝多少,剩下的你尝尝,新口味,从前没有的。”
靠近身体的热源骤然消失了,邵观潮感觉无形的压力散去,嗅着钻入鼻腔的甜腻香味,恰好被刚才这一动作弄得口干舌燥,他试探地伸出舌头舐了舐,觉得甜度尚在可以接受的范畴内,便放松地就着吸管吮了一大口。
看着邵观潮的这一系列动作,季容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
而喝了一口果冻的邵观潮立马就后悔了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够接受可吸果冻的味道,香色素加上滑滑腻腻的口感,比看一个晚上的言情小说感觉还要难受。他皱着眉把果冻往季容的身前推了推:“你喝吧,我打游戏去了。”
“好。”季容没有推拒,顺从地又喝了一口,装作随意地问道,“晚饭吃什么?”
邵观潮报了几个肖想很久的菜名,难得善心大发想起了楼上的季容家小妹:“要不要叫岁月过来一起吃点?我看她最近好像也很忙的样子。”说着便打算给季岁月发微信。
“不用,”季容出声阻止了邵观潮,“她最近减肥,不吃晚饭。”
“有吗?”邵观潮疑惑地想到前几日他和季岁月去病房的时候,对方明明还在路上拐进kfc吃了一桶全家桶,“她上周还吃很多来着。”
季容充分发挥了身为编剧的主观能动性,对答如流:“就是因为之前吃得太多了,所以这周才下定决心要减肥的。”
“好吧,毕竟减肥是女孩子为之奋斗终身的事业,”邵观潮信了,同情地在心中为季岁月点了一排蜡烛,想了想道,“那妹妹在减肥,你做哥哥的也不能过得太逍遥,咱们晚饭吃的清淡点吧,和岁月同甘共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