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好像有人在附和,大家把他围住,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便努力地想往前面看,去找蒋季颐。可人真的是太多了,一层层的让他完全看不见外面。
场景又变了,他还是走在路上,周围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吵个不停,他转头去看,声音突然没了,旁边好像没有人,又好像是有人躲起来了,他回过头接着走,声音就又出现了。他转头回头转头回头弄了好几次,声音越来越大,吵的他受不了,他猛地把手里的什么东西用力砸到了地上,“砰”地一声
他醒了。
是放在床头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和木地板碰撞发出了响声。
他还是怕的,没得逃。
任把手机捡起来,十点多,没有消息。
他把自己又扔回了床上。打了个哈欠,挤出了点生理性眼泪。
快十二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响动?不说话是不是就是不行的意思?也是,为什么要行,他有什么好的就能行了?怎么就这么冲动直接亲了?
他昨天到底是怎样想的啊。
是一种很随意的冲动。找到了同类的不理智,发现他也是的欣喜又夹杂着点紧张,困兽之斗中发现了一个出口、一丝亮光是那人眼神里的漩涡。
我靠……亲都亲了能怎样。
也行,正好让我回原来的路。
手机突然叮咚了一下,吓了他一跳李素婷。
你起了没起了没?
起了。
啊,昨天太迟了我没好意思找你,你昨天没和我舅舅说什么吧。
没。
是没说什么……
我去,昨晚上他回来之后就盯着我,我总觉得他有话说,你真没说什么吗?
……没。
任回复得有点底气不足。
你这省略号什么鬼?你真把我卖了?!
真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丫的要是说了什么我就把你打死打死!
任扔开手机,不再理会叮叮咚咚的提示音。
打死就打死吧,你把我打死你就得去坐牢,那你舅舅大概这辈子都能记住我了,或许还能记得那个黑暗中的吻。
真烦,为什么要是个同性恋,为什么不好好地按着原来的计划走,为什么非要去看看地狱和天堂。
蒋季颐给任发了条消息,问他起没起,但没有得到回复。
看不出心理素质挺好的啊,睡到现在。
他下午有节小班课,看时间还不是太急,他磨蹭了一会儿才起来。
刚走出房间就遇上了李素婷。小姑娘踢着个拖鞋,稀里哗啦地嘬牛奶。
“你的对象们都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不知道吧。要知道干嘛,都分手了。”
蒋季颐看着她咧嘴笑,一脸嫌弃:“难怪要分手。”
“哼!”李素婷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