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碍于男子的祖父十分明事理,五十多岁的祖父不同意他的孙儿的做法。硬是保住女子的正妻之位,并阻止了男子将青梅竹马迎进府中的做法。”苏心研继续讲。
拂过湖面的风夹杂着潘湖两边山林里树木的清香味。
“可是,不管正妻之位是否保住了,女子终究是失去了夫君的心。被逢高踩低的奴才们作践,整日郁郁寡欢。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想过利用自己母家的权利去对付自己的夫君。所有的苦水都有自己吞,日子过得十分艰难。那个时候,女子的父亲因为政治上的某件事情上的失误被贬至远方,女子的身份也一落千丈。终于有一天”苏心研顿了下,轻啄一口茶水,“终于有一天,那个明事理的祖父过世了。那个男子,也就是女子的夫君,勒令女子为其祖父守孝一月。就在守孝结束的那一日,女子被休,并被净身出户。女子一时想不开,便投井自尽!”
“那名男子,称心如意地娶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日子过的十分舒心,哪里还记得他有一个正妻?说来倒是会让人感到害怕,我们那里,有不少人看见了女子死后化成的鬼魂。深夜时分,街市上总是有一个长发及腰,却从不露脸的女人,之所以知道是女人,是因为”
“停!”
开口的喊停的人是刘招弟,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好似是害怕听到这些,“苏心,这也是趣事吗?为何听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王易和王嘉脸色也不是很好,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大概是也被吓到了。
苏心研感到好笑,曾几何时她也和这些闺中女子一样,最是听不得这些脏东西,若是听到了有关于这些脏东西的事情,就会忍不住去深想,最后想到自己都感到害怕。正所谓日思夜想,白天想多了,夜里就会梦到,周而复始,寝食难安。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不再感到害怕了,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她就认定了世上并没有脏东西!
可是如今的她不也是鬼吗?
想想都觉得好笑。
苏心研眼底带笑,面对着刘招弟道:“因为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事情了。你别急,有趣的在后边。”
听她这么说,刘招弟也只好静下心来继续听她说了。
在再次开口之前,苏心研瞥了张晓迎一眼,发现她低头沉思,也不知道在想的什么?
“之所以知道是个女人是因为它身形瘦小,不像是男儿家。每到夜深人静地子夜时分,它总是会出现在杨府门前——杨府,就是我刚才所讲的女子的夫家。每次总是会有人见到它进去,却从来没有出来过。”
“距离男子新婚不过一月时间,府里死的人却已经达到了七个人。死的人都是奴仆,并且都是伺候新的女主人的仆人。一个接着一个,闹得人心惶惶。”
“担心受怕地度过一个多月,女主人溺水身亡。府里的人明明就是看到女主人是死于府里的莲花池的,但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却是在井里。”
“不过两月,杨府就灭亡了。有人说,那个东西就住在了破败了的杨府里。不久之后,官府把杨府的地拨给了一个外来的商贾,那商贾就将府邸翻新。”
苏心研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在一个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我刚才所说的女人的!明明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可是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死去的。”
在风景优美的湖心亭中,配着丝丝风声,苏心研故意压低的带着股寒气声音的话刻进了各位的脑子里。
苏心研说完就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神色各异却是不约而同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几个人。
她所讲的,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忘恩负义的奸诈男子就犹如过江之鲫一样数不胜数,就好像她讲的男子,还有慕容立宏!如果女人遇到了个这样的男子,就等同于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我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掠过湖面的风灌进她的后背,王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心研面对着嘟囔了一句的王易,眼睛却在注视着苏倩丹。
只见这个女孩嘴紧紧抿着,眼睛忽而注视自己的手忽而移向别处。
她在害怕!
苏心研脸上挂上了笑容,笑意越来越浓,笑容愈发扩大。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