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煜慢慢转过头，垂首看我头顶发旋，心里有什么东西猝然空荡荡地少了，又好像是多了，总之整个心脏就不怎么正常，跳动的速度也比往常快得多，他开口，嗓子带着点哑：“真想快点长大。”

“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还要克制自己和你保持距离了。”

我不敢看他，只觉得此刻的肖晨煜真的与之前的大不相同。

“嗯……”

没有长长的一句话，只是轻轻一个字来回应。

声音刚落， 少女柔嫩而冰凉的手指落在他掌心的纹路间，激起一阵涟漪。

酥麻自我的指尖像是被投下的毒，一层层扩散，蔓延，泛滥，让肖晨煜觉得心飘在了空中，落不下来，酥到了骨子里。

“真好。”他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朗润的少年声里糅着一抹砂砾的质感，女孩冰冰凉凉的肌肤在他手心的灼热里陷落，他忍不住摊开手掌，把我的手指拢在掌心中，握着。

被包裹的我脸颊阵阵生热，低头看搁在他腿上被握紧的手，少年的手在透着车厢外的光线下，润泽如玉，指甲干净，指节修长，看着就像艺术品。

我觉得此时两人的举动应该是有些不太对了，可是又舍不得他的温暖，心里纠结得要命。

可是身子倒是很诚实，已经自动自发地靠了上去。

真的是……口嫌体正直。

一点也没错。

“晨煜……”我轻轻靠在他肩上，“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肖晨煜微微收起下巴，恰好抵在我的额际：“嗯？”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撩我？”

肖晨煜一愣。

现在这个姿势求他不要撩？

“你做贼的喊捉贼了吗？”

那……我真的没那个意思啊。”我狡辩道：“我就是手冷，纯洁地让你感受一下。”

这大夏天的，说手冷？

有时候，我真想咬掉自己这个舌头，找借口也不找点好的。

肖晨煜爽朗一笑：“真纯洁。”

“我也是纯洁地想帮你暖暖手，而你纯洁地想我是在撩你。”肖晨煜低头在我耳边悄声说，“我撩你可不是这么做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