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吞下吗?这可不是三百三千,而是三万多元的财物,他假如真的那么大方,根本就不会来校务室了,直接一个寝室中开小会解决多好,连风声都不会透露出来。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
林城想到一个一开始没有料到的可能,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怀疑的视线直直地朝着徐盛而去。难不成……?!
这个可能一旦播种,在脑中便立刻生根发芽茁壮起来,是了,这个可能完全不应该被排除。寝室在高层,从窗户进入的可能性很小,门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说明来人或者带有钥匙,或者是趁着门没关严实时溜进寝室里的。再一个笔记本电脑是用铁链锁在桌上的,桌子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说明来人除了剪断铁链外只有暴力破坏电脑两个可能可以选择,但铁链是那么容易剪断的吗?假使破坏了电脑,那么带出去后卖不出价格,盗窃的利润无疑会大大降低。
可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理解问题就不一样了,如果这个人他带着寝室的钥匙,光明正大地从房门处开门进来,然后解开笔记本电脑的锁链,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电脑运了出来。如果是这样发展的,那么宿舍中一切的痕迹就都可以解释了。
不怪他刚才笃定有内鬼,这种现场,除了内鬼之外,还有谁能轻松布置出来呢?
林城皱起眉,厉声问徐盛:“徐同学,昨天一整个下午,你确定没有回过宿舍楼吗?”
徐盛的脸瞬间青了,不知所措地退开桌前,我我我了半天,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坐在角落的那些老人。
跟章泽对话过的那个老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的浑身哆嗦:“你什么意思?放着贼不去抓,拉着我家囝问东问西,天底下没这个道理!你怀疑我家囝偷东西?”
林城最怕这类胡搅蛮缠的说辞,更何况对方是个老人,这年头老人这两个字成了死金牌,稍一冒犯对方躺地上打滚都能闹死他。他不敢说的太明白,只好笑着开解:“您别误会,大家伙都被盘查过了,也没有单略过徐同学的道理不是?他能配合我们一起调查,破案的可能性也会大得多。您放心,校方都是公正的,绝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他话中的未尽之言任谁都能听明白,破案找回东西没问题,你得配合,该回答什么也别歇着,否则后果怎么样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老人其实并不明白徐盛在恐惧什么,但长久以来的默契让他看懂孙子遇到了难题,林城圆滑推诿的话语让他无计可施,可很快的,他也反应了过来,回想起这段时间孙子打回家的电话中几乎填满了阴鸷的抱怨,他脑中有盏不断闪过电流的灯被倏地点亮了。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孙儿一眼,徐盛盯着林城捏住电话的那只手,整个人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似的。
张了张嘴,他嘴唇颤抖了片刻,倏地冷静了下来。
回过头,他的视线越发凶狠,死死地钉在了章泽的身上。
章泽从自家奶奶身上见识过无数次类似的眼神,顿时就知道不好,果然下一秒那老头开始发起了癫痫,长长地倒喘了口气后捂着胸口就朝后倒,嘴里中气十足地拖长了声音:“哎哟……心脏病……我心脏病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