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加入进来,一唱一和的,极快与杜如松谈地热火朝天。
张素冷眼看着两个妹妹,她一早明白她们的排斥,但这是她的家,哪怕私奔了一百次,只要父母愿意原谅,就有她张素的一席之地!除了年迈的父母和从小被自己冷落的儿子外,张素自问自己从不亏欠任何人,包括兄弟和妹妹们在内,她们有什么资格不允许她回家?就因为父亲的那些金钱,亲情就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被磨灭?谁稀罕那些被她们看成命根子的宝贝!
然而这种话哪怕是她明明白白讲出口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张老爷子喜爱古玩,家中的珍藏靠他多年的累积,一幅画一个碗一尊雕像也许都价值连城,即便张素如今有了自己的事业,那毕竟只是个才起步的公司,谁又能相信她会丁点不觊觎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
被两个妹妹鼓动着,张素发现到杜如松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脖子也在慢慢变红,仿佛在下定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心般捏紧了拳头。他忽然站起来直视张素,扑通一声单膝下跪下来。
惊诧的视线中,杜如松豁出去般凝视着张素:“老婆,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跟你说一句话。”
张素垂下眼,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因他这样出位的动作掀起丝毫波澜。
“我后悔了,”杜如松继续说着,眼眶变红声音也哽咽着,“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吃不香睡不好,心好像空了一块。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我真的失去你以后,就好像生生被砍去四肢,那种痛苦我无法忍耐了。你回来我身边吧!”
这段话有真有假,自然也是发自肺腑的。他确实后悔了,也发觉到自己心中真正爱的更多的仍旧是这朵热烈的火玫瑰,张素的张扬和**无一不在他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美妙记忆,各种回忆在张素离开后如同汹涌的波涛,海啸般湮灭了他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看到窦顺娟的时候,他心中只剩下因对方破坏自己婚姻的恨意了。
他明白这其中自己必然有错,但那又怎么样呢?男人谁不犯错?古语尚有云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从前如果不是窦顺娟死皮赖脸地跟在他的身边,他又怎么会把持不住自己犯下这种错误?现在他回头了,可窦顺娟竟然仍旧苦苦留恋,杜如松自问自己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了,等到与张素复合,他一定会将窦顺娟打发地远远地。在淮兴这么快小地方,哪怕他已经不如从前风光,对付窦顺娟这种毫无根基的人也是能够轻松做到的,但一切的前提在于,张素愿意原谅他。
杜如松不敢确定自己是否会成功,但他坚信诚意能够打动上天。更何况张素与他同床共枕几十年,对他的爱从前几乎如有实质,当初他迷恋窦顺娟不肯回家时张素的苦苦挽留仍旧历历在目,他不能相信短短的几年时间会把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磨灭。
他仰头看着张素,时间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多么明显的痕迹,与窦顺娟相比,张素才是足够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她高贵大方优雅美丽,从任何一个方面看来都无可挑剔,当初的他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同意离婚呢?一连几年下来杜如松都如此难以置信地质问自己。
“回来吧,”他抬起头,仰视张素一如初识那天骑在马背上令他一见钟情的美丽的脸孔,声词恳切,眼中落下泪来,“我们还有孩子,行止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我们可以一起喝儿媳妇的过门茶一起带孙子,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我已经改过自新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番话假使放在以前,张素指不定能被感动地哭厥过去。可没感觉了就是没感觉,杜如松说的如何恳切甜蜜,在张素的心中也和街上随处可见的陌生人的搭讪毫无区别,她皱起眉头想要果断地拒绝对方,然而这个表情被张巧迅速地捕捉到了。
张巧心下一沉,扑上去抱住张素的胳膊,抹着眼泪说:“大姐,姐夫都这样道歉了,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