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拾栎和程冀中他们有心活跃气氛,开始起哄:“噢噢噢噢!我们来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这么贴心的服务果然还是看脸啊!”
赖一通笑道:“章泽你就从了吧!”
章泽急死了。他是有道德底线的,现在既然跟杜行止确定了关系,就绝不会在任何时候在外面胡来。对方亲昵的态度令他很是为难,章泽索性不给面子,头朝后仰着,眉头微皱:“我真的不吃,谢谢了。这边不用你帮忙。”
女孩垂下眼。她的模样在会所里算是受欢迎的,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青春风格几乎无往不利。以往的痴肥的男人们只消她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就能被迷得找不着北,章泽是第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人。可偏偏……他长得这样出色。
女孩微微咬着嘴唇。女人们没有不像往浪漫爱情的,章泽的模样和气质无疑说明了这是最纯粹的一个白马王子,能跟这样出色的人春风一度,哪怕不给钱,她也是情愿的。
看出章泽这样不情愿都没发脾气想来性格很好,她也就没有因为章泽的一句驱赶就起身离开,而是放下苹果后又拿起一枚龙眼剥去皮递到章泽嘴边,大大的一双眼里像含了雾,惹人怜惜:“我很安静的,帮你递水果倒酒都可以,别赶我走了。”
章泽的不自在险些要发作,没想到一旁一直安静昏睡着的陈聪倒先他一步发飙。他倏地坐起身来揽住章泽朝自己身上一带,通红的双眼不善地瞪向那姑娘,声音里的温度几乎临近冰点:“让你滚,听到了吗!”
“我……”女孩一愣。
陈聪随手在旁边的茶几上摸到一架遥控器朝着墙上砸去:“滚!!”
这一声吼如同平地惊雷,一屋子人都被他吓到了,却见陈聪忽然撑着身体爬坐起来,朝程冀中他们大骂:“谁他妈叫小姐来的?都他妈有病吗?来唱歌还是来**!?”
喊人来的程冀中有些尴尬,但也不能对发酒疯的陈聪说些什么,挥挥手让在吧台里开酒的妈妈桑带人离开。妈妈桑发了话,那个百般不愿的姑娘才悻悻站起身来,眼带泪光地扫了章泽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
陈聪的手臂箍在章泽腰间,勒的他有点呼吸困难,章泽便伸手去掰,嘴里小声哄:“不要发脾气,人都走了,你快睡吧我去点歌给你唱。”
哪料到腰间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陈聪反倒用了点力气将章泽拽到怀里,脑袋搁在章泽的肩膀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大伙面面相觑,龚拾栎的眼神有些复杂,在包厢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很难被人发觉。他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让他靠一会儿吧。”说罢起身去替大家点歌。
轰鸣的音乐声响起的时候章泽感觉到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陈聪低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你知不知道……”
“什么?”章泽转头看他。
陈聪醉眼迷蒙,痴痴地盯着章泽的双眸,这双眼睛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在他脑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直到今天,仍旧是他心里不可攀摘的存在,然而偏偏……
“……没什么。”他小声说着,埋首在章泽的肩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手倒向旁边,闭着眼不动弹了。
章泽被音乐吵地头昏脑涨,见陈聪睡了,也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打算洗个手。
他离开后龚拾栎坐到了陈聪的身边,侧头盯着他,目光颇为不善:“你刚才说什么了?”
陈聪装睡着,终于装不下去了,捂住脸低声笑了一会儿后慢慢趴到沙发上,脑袋枕上龚拾栎的大腿:“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