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才行?下跪吗?痛哭流涕的认错?不管怎么样,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别管我吃不吃东西、受不受伤的。你不需要跟着我,也不需要听屁话,懂吗?”
楚歌微微偏过头,侧脸轮廓如画般梦幻。
“说句话啊?”
“你怕什么?”
对方总算开口了,薄唇中吐出的字眼个个冷清,冷令骨头战栗。
“什么?”
“像小丑。”
平淡无波的语气,一瞬间点燃了内心深处最可怜的灰烬,纪易松了手,低垂下头,表情丢在发丝的掩盖中。
他嗤笑,“滚远一点吧。你以为预言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可以看透所有人了?是不是每个人在你眼里都像是小丑?就你,唯独你,白色的衬衫永远没有一丝灰尘,两只手不染一滴鲜血。你的衣服整洁平整,你的情绪平淡无波,全世界就你最高贵优雅,数你至高无上神崇高,够了吗?”
话一出口,纪易又后悔。
搞什么啊。
莫名其妙的暴躁、发脾气,活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这可不像他。
“啧,你走吧。”
他揉了揉眉心,不带歉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脑子进水,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事忙去吧。”
糟透了。
一腔怒气与自我厌恶无处倾斜,在薄薄的身体内横冲直撞的。
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明明你完好无损的活着。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比你糟糕,你有什么资格抱怨?
就算这么想,还是无端地厌烦。
想要将自己浸泡在深水里无声的呐喊,把所有不该存在的愤怒、委屈、不甘、恐慌统统丢掉。然后又是那个潇洒不羁、来无影去无踪的少女心割老手,肆无忌惮地在花丛中流连。
“我知道你轻浮。”
楚歌的句式永远那么老土、正经,犹如古老的誓言。
纪易抬起头来,眼里写着:你知道什么呢?
你什么也不知道。
拜托,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你区区一个外人,还能知道什么?
“我对你不抱什么幻想。”
楚歌咬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知道你轻浮、花心、满口谎言;知道你没有任何的目标和理想,你的生活既庸俗又普通,除了男人、女人间虚伪的调情和肢体的触碰外一无所有。”
这就是我。
纪易不住打颤,仿佛被言语狠狠打了几个巴掌,满身疼痛。
没错,这就是他。
庸俗的、普通的他,故作潇洒、快乐,自欺欺人的他。
纪易忽然从楚歌眼里看到一切,他还没说出来的话:我知道你无意间认识了你的弟弟。当你正深深迷惘在繁华的灯红酒绿中、迷失在震耳欲聋的暧昧声乐中,一个有本事带你脱离这种生活的男人出现了。
你嘲笑他、厌恶他温室花朵般的天真,又止不住的羡慕他、利用他来到异都。
你得知了父母,听到了乱lun二字。
你恶意勾引亲生弟弟,引得父母震怒,痛下杀手。
然后你觉醒了死亡转移。
父母死去,爱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