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狗皇帝已经不在了,可这事万一传出去,到底还是会引出不少麻烦,你呢?近年可顺遂?”
此妇曾是白灵的闺中密友,是已故兵部尚书家的幼女,曾今的太子府与尚书府邸就在一个胡同里,二人幼时关系十分要好,不然也不会一见到就认了出来。
女大十八变,可眉眼情态是变不了的,更何况还是白灵这样出挑的相貌。
先太子被先皇所害,太子党一派也是杀的杀,几乎无一人幸,已故老兵部尚书,赵凌,就是其中一人。
“有什么好不好的?那人害死了我父亲,对我再好,又有什么用!”妇人叹道。
她如今是兵部左侍郎李秦的夫人,而这人又曾是她父亲的旧部,只因出卖了赵凌,才被先皇重用,本来赵家千金是要被贬为奴籍发卖出去,谁料李秦此人早就觊觎她良久,不畏家中阻挡,执意
娶她为妻。
这一宠就是十几载,至今后院无旁人,膝下倒也添了两男一女。
白灵默了默,也不知如何宽慰。
同样身负杀父之仇,她不是也没有报么?如今仇家倒是死了,可这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哪里会有十全十美。
赵氏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谁也不会说,今日知你还活着,我当真是欢喜,今后也有个能说话的人了。”
旧友偶遇,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这厢,若素由巧云照看着,在荷花池边玩水,而她身侧还有一人,她便是赵氏与兵部左侍郎李秦的小女儿,今年才刚五岁,相貌随了她的父亲,略显男儿气,体格也比一般同龄女童要稍大些。
她见若素长的好看,又身段高挑,却似乎跟她一样,不太像太人,就一路跟着她,要与她一块玩耍,这番见若素不知道怎么倒腾出一根竹棍,在荷花池里绞着,不一会竟然就轻易捞出一朵才刚
冒出绿意的荷叶出来。
她大惊,对若素充满敬仰:“你就是褚家大奶奶?你这是作何?”
若素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小丫头傻里傻气的,嫌弃的瞪了一下:“告诉你,你也不懂!”
她那日醒来后,对一切都很陌生,可偏生又似乎很熟悉,很多事都是自来熟,比方说今日起榻,用过早膳后,白灵请了西席女先生教她识字,她本来是不认识字的,可没一会功夫就开始记了起
来,很多字只认一遍,也就识的了。
她觉得自己非常聪明,简直太聪明了,像她这样聪明的人,怎么能和一般小孩家玩耍呢?
有辱她的气节啊。
这样想着,若素挺直了腰板,一副旁人皆痴傻,唯我明的模样,高高在上的从小丫头身侧走过:“哼!”临了,还不忘鄙夷的哼一声。
她这样一个看似冷硬的态度,让五岁的小丫头难以承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你凭什么不跟我玩?我父亲我父亲可是朝中大臣,整个京城的禁军都是我父亲管的!”
若素对朝中大臣和禁军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仍旧不搭理小丫头,保持着高冷姿态,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那小丫头在家中尚有两个年长的哥哥,本就是娇宠着长大的,这下哪里能放着若素走,上前跑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裙摆:
“你不准走!我母亲说了,你就是个傻子,还不如我的脑子好使呢,你凭什么说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