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兰无奈的应下:“行行行,女儿一会带玉珠儿去一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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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西南院一片狼藉,就连院内几株开败的西府海棠也似乎被波及,枯了枝叶。
巧燕拎着几只刚刚闭了眼的麻雀,终于纠结着看了口:“小姐,您.....”要残害生灵到什么时候?
可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城外的百姓,巧燕又生生将话咽了下去,自古胜者为王,优胜劣汰,人命与‘鸟命’相比....没有可比性。
若素在院中一处石台上站定,那小眼神充满了爱怜和不舍,眼瞅着又是一批试药后,为国捐躯的小生灵,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褚辰走入院内时,就看见她媚色丛生的眼底竟流露出浅浅的哀思来,在她朱玉一样的脸上,有种不谙世事楚楚怜惜的模样。
他再一看院中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心疼了吧?
她最是疼惜小动物了。
褚辰并非良善之人,别说是几只麻雀,在大同那会,看着堆积成山的尸也是面无他色,可眼下却是大为触动,很想从背后将小女子拥住,好好宽慰她,让她莫要悲切了。
这种情绪让他无端变得敏感,仿佛,他所有的情绪都是因她而起,喜,怒,哀,乐。
他很想告诉她,那日在寺庙,他同样无法接受她的离开,只是曾给了那个素素的承诺在先,他不得已而为之。
他也悔过了。
这厢,褚辰幽冷的眸光越暗沉了下去,垂在腰间的手握了握,有种欲言又止的进退两难。
他现在就算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理解的,面对着她,宛如是触碰不到的爱人。
褚辰往前迈了一步,心口因为若素微微失神的表情,无意识的揪了揪。
夏风迎面吹来,空气中还蔓延着紫藤花的花香。
若素突然开口了,语气极为懊恼:“可惜了,我还想晚膳烤着吃呢?这般死翘翘,还黑的,叫我如何能吃下去呀!”
褚辰来之前,换了一身藏蓝色右衽长袍,腰系革带,那腰间的玉坠被风吹的拂来拂去。
闻此言,登时动也不动了,刚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如同石雕,就连眸底的怜爱之情也似乎被时光禁锢了。
“.......”是他白担心了!?
心思百转千回,也对,她被人掳走,甚至....一夜之后,回来了还像没事人一样,她或许根本就不在乎吧!
可是他在乎,他比谁都在乎!
而且也痛恨自己没有护好她。
脸色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