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萧锦瑟不能忍受的!
所以,老夫人虽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却沉默片刻,看着那名婆子,问:“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老夫人完全无视了江承紫,各房心里都幸灾乐祸了一把。江承紫也不以为然,只站在原地,瞧着老夫人表演。
“三房杨江氏指使奴去传的。”婆子喊道。
其实本来没杨江氏没什么事。但平素里,杨江氏苛待下人。如今,她觉得横竖不过是一死,还不如将这跋扈的杨江氏一并下水,说不定借助老夫人这雷霆之怒还能为前年被杨江氏关在柴房里饿死的小丫头报仇。
这婆子在最初的慌乱恐惧后,竟然镇定下来,生出视死如归的心来。
“冤枉,冤枉。不是我,不是我。”杨江氏哭喊。
“我再问你一次。”老夫人依旧是瞧着那婆子。
那婆子用那只没有瞎的眼睛直视着老夫人,缓缓地说:“老夫人,句句属实。”
“胡说。”三夫人喝道。
那婆子没理会杨江氏与三夫人,只看着老夫人说:“老夫人,奴是低等下人,主子说啥就是啥。主子吩咐,奴只能去做。若是不做,主子不高兴,随便的罪名,奴”
婆子没说下去,但各房都不禁想到三房总是动不动就发卖奴仆,又动不动地说奴仆偷鸡摸狗,给逐出去。这些婆子若是被弘农杨氏逐出去的,会在户籍上注明,别家、哪怕是小户人家也不会请她们。
外面是兵祸、天灾,而豪门贵家是最好的避风港、避祸地。
这些将一生都献给弘农杨氏的婆子们当然战战兢兢,唯主子命是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主子不高兴,被逐出杨氏。
老夫人缓缓站起身,拐杖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她缓步到那婆子跟前,居高临下地说:“想清楚再说。否则,牵连家人可不好。”
老夫人一言出,婆子脸刷白,却也下定决心咬住杨江氏,道:“确系少夫人之命。”
“韩婆子,你,你含血喷人。我平素待你不薄,你,你竟这般无故咬我。”杨江氏怒目圆瞪,就要扑过来撕扯韩婆子。
“成何体统。”老夫人扫杨江氏一言,眼神一动,旁边身强力壮的四名婆子上来抓住杨江氏。这些婆子是专门对付女眷训练的,孔武有力,身强力壮。
杨江氏挣扎着喊:“老夫人,老夫人,我真是冤枉!”
老夫人扫了杨江氏一眼,让人将她的嘴堵上,才对那韩婆子说:“我再问你一次,可是你家少夫人让你去做的?”
“回禀老夫人,是。”韩婆子在生死边缘走一遭,早就想清楚,此刻说话更是坚定不移。
“真想清楚了?”老夫人缓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