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要在这节骨眼上,把这些陈年旧事都掀开?六房现在危机四伏,长安的情势不明,你长姐出嫁,若真的只有六房送嫁,毕竟还是不妥。”
“阿娘,你莫担心,那刘婆子也活不过今晚。我亦不是真要追究,就是希望她不要太猖獗,若是继续算计我六房,指不定我一个不高兴,就把陈年往事都给她掀个底朝天。”江承紫说。
杨王氏对于刘婆子活不过今晚,没有丝毫的惊讶,只说依照老夫人的手段肯定如此。
“这事,我不追究,旁人也不敢追究。老狐狸可清楚得。”江承紫又说。
杨王氏依旧一脸担忧,叹息一声说:“老狐狸之所以是老狐狸,并不是谁人都一定能猜得透看得清。”
“阿娘,我会处处小心。”江承紫对着杨王氏做了个鬼脸。
杨王氏掩面一笑,说:“你呀,没个正形。”
江承紫嘿嘿笑,杨王氏却有转了话,问李恪的事。江承紫自然没有说阿念将军就是李恪,而是将大夫人的说法又说了一遍。
杨王氏也不在乎蜀王在六房住着合不合规矩,反正这种没规矩的事,在蜀中就有不少了。起初,她还干涉几句,后来,她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有分寸,也便懒得干涉了。如今,李恪来弘农杨氏,住在六房,杨王氏丝毫不觉得这不妥。
因此,她在知晓李恪住在六房后,不是干涉,反而是颇为好奇地问:“你们真要参加老夫人的宴会?”
“这,不是我能做主啊。”江承紫两手一摊。
杨王氏白了她一眼,不屑地说:“跟阿娘,你也开始装了?”
江承紫抚了抚额头,道:“阿娘,好歹人家是蜀王,我得问问他的意思,不是么?”
“让人帮人喂马,帮人提鞋的时候,你当人是蜀王了?”杨王氏鄙夷。
江承紫嘿嘿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阿娘,老夫人年纪大了,盛情邀请,实在难却。”
杨王氏忍不住“噗嗤”一笑,说:“行了,行了,回去吧,晚上要参加夜宴,也回去准备准备。”
母女俩便往回走,一路上便又说了说杨宏的病情,自然也忍不住惊叹王先生的身份。
二人闲庭信步回到宅子,才知道杨舒越疲累不堪,吃了点心就睡下了。杨清让则是觉得这几日落下了不少功课,正在书房埋头苦读,杨如玉绣嫁妆也是累了午睡了。整个宅子安安静静的。
我也觉得疲累,得休息休息,今天日头可大了。”杨王氏说。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与小女儿相处日久,说话便带了小女儿的口语,总觉得小女儿的口语说着舒坦。
江承紫也没觉得不妥,只命人为杨王氏打水洗澡,她自己在厅里去坐着休息片刻。
“姑娘,要叫醒蜀王么?”阿碧前来问。
“叫醒他作甚?”江承紫施施然睁开眼。
“蜀王临睡前,说姑娘回来,就叫醒他。”阿碧说。
江承紫摆摆手,说:“没醒就不必叫醒。今日之事,众人都累了,就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