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姑娘,只听姑娘的话,这是婢子该做的。”
“你能这般想,甚好。”江承紫抬眸对她微微一笑,心却又在想如何应对即将发生的事,心思根本不在阿碧这里。
阿碧也不在意,见姑娘还肯这般与自己说话,先前因受罚而忐忑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屋外的声音极低,张妈平素中气十足的训斥声也压低许多。阿碧蹙了眉,犹豫再三,才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姑娘。”
“何事?”江承紫抬眸看她。
阿碧抿了唇,依旧是怯生生地压低声音说:“姑娘,这内院毕竟是女眷住所。闹贼总是不好,此事怕要妥善处理,不宜闹大。”
江承紫看她一眼,阿碧立马怯生生地说:“是,是婢子,婢子多言。”
“你说得很好。”江承紫点轻声说。
阿碧抬头看一眼江承紫,不由得又埋下了头。
江承紫心不在焉,一味在分析筹谋,加上之前击杀贼人耗力气,顿时觉得很疲累。她坐在罗汉床上,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再搭理阿碧与碧桃。
阿碧与碧桃见自家姑娘那模样,心里摸不到底,只是在一旁低垂着头,像是等候发落的犯人。
“阿碧,你拿我的牌子去请蜀王来。”江承紫觉得这事,还是要跟李恪商议一下。
“这”阿碧伸手接过江承紫掏出来的九姑娘的玉牌,有些难为情。
“怎了?”江承紫见阿碧这模样甚为奇怪。
“姑娘,婢子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当。”阿碧鼓起勇气说。
“哦?如何不妥当?”江承紫询问。
阿碧以为是反问,是九姑娘不悦,便是唯唯诺诺半天,才说她认为此事事关九姑娘的闺誉,应该秘而不宣。
“我不在乎那些俗套的人。”江承紫冷声说。
阿碧沉默,片刻后才又说:“姑娘,你是仙女下凡,自是不怕这凡尘浊世,可六房还有大姑娘,她可是准太子侧妃。婢子以为,此事还是不要张扬。”
“你有心了。”江承紫还是淡淡的笑,那笑容如同深秋早晨草叶上淡淡的薄霜。
阿碧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多嘴多言,如何就做不到闭上嘴,不闻不问,只听主子吩咐做事呢?
她懊悔,江承紫却已施施然站起身来,将大氅拢了拢,才说:“你照我吩咐去做便是。”
阿碧不敢再反驳,也不敢再多嘴,只连连应声说是,便拿了玉牌往外院走。
“姑娘,阿碧姐姐说得,像是很有道理。”碧桃年幼,且没有什么玲珑心,便径直这样说了。
江承紫呵呵一笑,没有作过多的评价。说实话,此刻,她的心都是混乱的,还没从千头万绪的证据里整理出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你且去替我办一件事吧。”江承紫不想与碧桃说太多,只让她办事即可。
碧桃果然不纠结刚才的事,只一味询问任务是什么。
“你去大姑娘房里,让大姑娘去跟着夫人,尤其是今晚,更要寸步不离。”江承紫叮嘱,又怕碧桃记不住,便让她复述了一遍,打发了她出去。
两个丫鬟出去后,外间还有一群丫鬟婆子跪着,说自己伺候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