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清让很是委屈。
杨舒越立刻出来打圆场:“别管是谁,这算是帮了六房一把,总算不是敌人。”
“六爷所言极是。”李恪也附和。
“那看来,我们今晚是等不到了?”杨如玉笑着问。
“大约是。”李恪也是愉快一笑,随后起身说去出恭。
李恪出得厅来,便招来了杨初,说:“让舒敏速速来见我。”
“是。”杨初一溜烟,纵身越过院墙往内院去。不一会儿,有个身形瘦削,个子颇高的青年男子跟着杨初来了外院,往挨着净房的一处亭子里去。
亭子里,李恪负手站在那里。男子在亭子外便拱手拜道:“属下舒敏前来拜见。”
“今夜的弘农杨氏,鱼龙混杂,各方力量未明。我想起你善于追踪,想让你亲自探查一番。”李恪开门见山。
舒敏不动不摇,只平静地说好。
“那天明之前,我要知晓大概情况。”李恪言简意赅。
舒敏又应了一声“好”,转身就往墙角去,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李恪去净房转了一圈,这才施施然回了内厅。内厅里的争执已停了,杨如玉有些熬不住,不断地在打瞌睡。杨王氏不放心她回去休息,就让丫鬟们将被褥拿过来,就在内厅旁边的厢房里歇下。
杨清让则是抱着被子就在案几后的席子上躺下了,也说揉着眼睛说:“我熬不住了,我得眯一会儿。”
江承紫则还保持着清醒,瞧见李恪进来,便问:“你不睡一会儿?”
“不困。”他说,随后又问,“你要困了,便眯一会儿,我守着你。”
“我不困。”她摇摇头。
杨王氏则搬了绣架过来绣牡丹花开的锦缎,以此打发时间。
“蜀王,可否再对弈几局?”杨舒越问。
李恪知道这是杨舒越迁就他,怕他无聊,其实杨舒越早就困倦,神不济。所以,他便推辞说:“我得留点神对付贼人呢,这下棋到底耗神。”
“那蜀王在旁边厢房歇息?”杨舒越询问。
李恪摇摇头,笑着说:“六爷,你别理我。我就在这里打个盹即可。”
杨舒越很是尴尬,想要说什么,江承紫却对他摇摇头。杨舒越就不再说话了。
“阿芝,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好不?”李恪跑到离江承紫比较近的座位上,拿了几个软软的靠垫,斜倚在席子上。
“我养在闺阁,哪里有什么见闻可讲呀。”江承紫撇撇嘴。
李恪耸耸肩,做个了鬼脸,反驳她说:“你别糊弄我。在蜀中时,我听闻各大达官贵人家的小孩们可喜欢你了,恨不得****上门听你讲故事了。”
“这,嗨,我糊弄他们的罢了。”江承紫说。
“不干,你也糊弄糊弄我呗。你看我多凄惨,我打从记事开始,我母亲就吃斋念佛的,从来没在我临睡前讲过故事呢。”李恪耍赖。
“喂喂喂,蜀王殿下,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江承紫长眉一展。
“我形象很好啊。起码坦诚真实。这世间最难得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