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那群只是嘴上说说的名门老贼骑虎难下,不得不捐钱。
逼迫这批人捐钱,她三房就是在为蜀王办事,在为朝廷办事。
无论怎么说来,哪怕就是三房节衣缩食,都是一笔只赚不赔的大买卖。
“啧啧,是三伯母还真是不简单。”杨清让低声说。
“少说话,多看多学。”江承紫说。
杨清让也没说话了,平时虽然读了不少史书,亦听母亲教育过许多名门的事与规则,但都不如今日这般来得。所以,他继续端坐看一干人等表演。
李恪听三夫人讲完,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问:“你是要代表杨氏三房?”
“回禀蜀王,正是。”三夫人说。
“老三媳妇,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不悦地喝道。
三夫人只是看了看老夫人,说:“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儿心力,这也是杨氏名门的社会责任。”
“好,好,好得很。”老夫人强行挤出笑来,这一句赞美都说得狰狞可怖。
三夫人假装不懂,对老夫人盈盈一拜说:“多谢老夫人赞美。”
老夫人的拐杖重重地打在地上,然后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便代表朝廷,代表天下百姓多谢杨氏三房这份仁心。”立刻朗声道。
“多谢蜀王给杨氏三房这个机会。”三夫人盈盈一拜,说,“我们三房向来节俭,节衣缩食,存了些许存粮。今次,我杨氏三房亦不捐什么银钱等不能吃的,径直捐出三十石粟米,十石大米。”
三夫人朗声说,话语惊飞树上的一群鸟雀。
与鸟雀一并飞起来的,还有在场每个人的心,现场每个人基本都脸色大变,但现场死一般寂静。
“啧啧,三十石粟米,一石相当于一百八十斤,三十石那就得是五千四百斤,还得再加上十石大米。三房真是有钱。”杨舒越不由得低声跟杨王氏说。
“三嫂可是我们妯娌里陪嫁最多的。当年若非门第不够高,就凭她家的钱财,也断不可能嫁给三爷。”杨王氏低声回答。
“她这一手笔也是够可以的。凭她的两面三刀,竟然不怕得罪众人,她平素最怕得罪老夫人,我看她这事,老夫人八成是要怒的。”杨舒越继续说。
“今日的三嫂到底不一样,你是没瞧出来,我是女人,我一见到她就直觉她变了。”杨王氏低声说。
江承紫这才想起在祠堂里,三夫人不惧老夫人说了那一番话,那一番话明显就是在帮她,帮六房。看来,三夫人不是笨人,知晓昨日那那般落井下石却偏偏就是在救三房。今日,才这般投桃报李。当然,这里不排除她为杨氏三房谋划的私心,毕竟如果不抓住今日的机会,无论是靠杨氏六房还是大房,三房都不可能让朝廷知晓他们的存在。
但是,若是敢为人先,做人表率,为朝廷为百姓做事,这必定是会被嘉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