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我就去跟我爷爷住了一段时间,他已退休,但总是念叨我擅自离开军队的事。然后,父亲的好友说发掘墓地那边有父亲的一些遗物,要寄到哪里。当时,我想着没什么事,就亲自去取,想去瞧瞧父亲身前工作过的地方。而且,那地方是一个唐时期的墓葬,我也想去瞧瞧。”江承紫说到这里,无奈地耸耸肩,“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在来的途中,遇见龙卷风,跌落悬崖。”
“阿紫,抱歉,是我任性。”他低声说,语气满是自责。
“不用抱歉。我早就不难过了。嗯,怎么跟你说呢。”江承紫想了想,便说,“在我们那时,有个蛮邦诗人写过一首诗,说‘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对我来说,那过去了的一切,都是上天给我的磨练,让我足够强大,能够这样站在你身边,能帮到你,我很高兴。能护住我的亲人,我也很高兴。所以,现在我早不悲伤了。”
她笑着说,李恪知晓她是真的不在意了。但他还是很介意,很心疼。
‘“从今以后,我会给你一切最好的。”他郑重其事。
江承紫掩面笑,说:“别说,别说,做就行。我可是只看行动的哦。”
“好。我会用行动来表示。”他没有说笑。
江承紫不想继续讨论此事,便再度重提云歌为何在这个时刻来到弘农,是否是长安出什么事了。毕竟,云歌一直在宫里陪着是淑妃。上一次千里迢迢去晋原县,也是因宫里出了事,它跑来报信。
这边厢李恪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就听得有人急匆匆往这里跑。片刻后,有护卫在门口说:“启禀蜀王,杨大老爷身边的护卫杨云说有一封信要亲自呈给您。”
“让他进来。”李恪吩咐。
护卫得了命令离去,江承紫调皮地说:“要不猜猜杨云会带来怎样的信?”
“不用猜,定是表诚意来了。”李恪站起来,将软垫又放回自己的位置。
他刚端坐下,杨云就进来了,见了江承紫在,也便一同向江承紫行礼。
“杨队长客气。”江承紫笑了笑,然后就不说话了。杨云心里有些发憷,这厅内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你有什么信要亲自呈给本王?”李恪朗声问。
杨云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因没有小厮丫鬟,杨云一时之间有点尴尬,不知该不该上前将这信递给李恪。毕竟,他是三皇子,平素除了信任之人,旁人是不得近前。
气氛略尴尬,好在江承紫担心李恪安危,早就起身。此番看杨云尴尬,她便说:“不知大老爷给蜀王写什么信呢?”
她一边说,一边从杨云手里接过信,施施然往李恪那里去。她走得很慢,凝神静气,不曾感觉里面有毒物,才将这信交给了李恪。
李恪打开看了一眼,很是关切地问:“你家小公子的病如何了?”
这小公子自然指的是杨恭仁的孙子杨宏。杨云看蜀王关怀得很真诚,便说:“那日宴席,小公子冲撞了老夫人,当场病倒后,得了王先生解救,缓了过来,这些日子一直在静养。”
“既是在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