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飞着,倘若被旁人瞧去,不好。”李恪说。
“正是这道理,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你站在肩头就好。”江承紫也同意这种说法。
云歌想了想,也同意了。于是,它就站在李恪的右肩上,还不忘多嘴一句:“公子,我可比二黑轻多了吧。”
“二黑会捕猎。”李恪面无表情地打击云歌。
“我,我是有智慧的鹦哥,我只吃熟食。”云歌反击。
“那你能自己生火?”江承紫跟它攀谈。
云歌顿时被说话,只哼了一声,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古话还引经据典,大约是宁死不就,也要保持高洁的品质,绝不茹毛饮血。
“吵死了,闭嘴。”李恪淡淡地说。
云歌乖乖闭嘴,偶尔说话都是指路。
行了约莫一小时,一行两人一鸟才见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沟壑地带,林深茂密,掩映了一条小道的入口。
“就这里上山。”云歌说。
“侦察能力不错。”江承紫看了看这山脉走向,这地方是沟壑形成的。若要入山,沿着沟壑是最容易的,尤其是干涸了的沟壑。
“多谢夸奖。”云歌回头对江承紫说,还用翅膀摸了一下发型。
江承紫“噗嗤”一笑,只觉得这云歌越发神奇,竟也不知是怎样的一只鸟,李恪是用了什么方式将它驯成这样。
“少废话。”李恪警告云歌。
云歌立马转过头去,严肃地站在李恪肩头。两人一鸟,就于天明时分入了迷途山。
迷途山高不见天,迷雾缭绕,树林茂密。
江承紫对于野外生存本来轻车熟路,但还是被这古代的大山所震撼。一路上各种飞禽走兽让人眼花缭乱。沿着干涸的沟壑行路也并不轻松,常常有绝壁断崖。好在江承紫与李恪两人都是个中佼佼者。
行了约莫半小时,已入了深山。树林茂密,雾气涌动,光线暗淡许多,但偶尔也有日光穿过树林,投射下来,让人感觉到几丝温暖。
“稍等。”在一处沟壑拐弯处,云歌压低了声音说。
江承紫脚步一顿,只听有鸟儿扑腾腾飞起,像是被什么惊飞了似的。李恪眉头微蹙,问:“有何异常?”
江承紫没自作多情地答话,李恪这句话显然问的是云歌。
“山中之鸟有大麻烦。”云歌很严肃地说。
“什么麻烦?”
“我不知。它们惊慌失措,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怖事。”云歌想了一阵子,才将这句话说清楚。
“我也听见了,它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可是我不懂鸟语,听不懂喊的什么。”江承紫为云歌作证。
“可听见它们喊的啥?”李恪询问云歌。
云歌听了听,才说:“只听见一句,外敌来袭。”
李恪不再问,想了想,说:“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你现在开始就在前方引路,我们去看看所谓外敌。”
“是。”云歌得了命令便扑腾翅膀飞起来。
李恪和江承紫不再像之前那样行路,而是两人都开始在这山间奔跑,纵身穿梭在树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