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承紫又笑了笑,心里想:这里还要你带路,先让你猖獗,等到了长安,再拾你。
“姑娘,求你别笑,我害怕。”鹦哥也觉得这笑很阴险。
“呵呵,带路。”江承紫摆摆手。
云歌呜呜哭起来,喊着“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李恪呵斥:“深山密林,危机四伏,这样闹腾,成何体统?”
云歌没讨到好,只是委屈地小声说:“自从找到九姑娘,公子就对我不好了!”
江承紫噗嗤一笑,李恪冷冷地看着云歌说:“再废话,我把你窝里那些宝石都捐出去!”
云歌一听,立马用翅膀捂住嘴,然后换了严肃认真的语气和态度,说:“我们这就下山。”然后,云歌往前飞了几十米,停在一棵树上鸣叫,回应它的便是先前那一只体型颇大的老鹰。
互相鸣叫了一会儿,云歌飞过来说说白凤鸟在搏斗中受了伤,在对面的山洞里休息,不能亲自来相送,如今就让这只熟悉路途的老鹰会来执行带路任务。
李恪听闻,也不多说,便点点头,淡淡地说:“那快行吧。”
云歌得令,很老油条地飞过去鸣叫,看那架势是想要跟那只老鹰勾肩搭背。老鹰轻轻一飞,绕开了云歌,默然往山的另一边飞去。
江承紫也顾不得打趣云歌,因为她看那天上的云朵,约莫不到傍晚就会有大雨将至。虽说现在才是暮春时节,但即将入夏的山雨是不容小觑的。
“我说这晴空万里的,真会有雨么?”走了一段后,云歌看看天,很是怀疑地问。
“以一袋宝石打赌如何?若是今日没下雨,到长安,我给你一袋上好的宝石;若是下雨了,你也给我一袋上好的宝石。”江承紫逗云歌。
“不要。你在图谋我的宝石。”云歌立马拒绝。它认识九姑娘以来,九姑娘所说的事,还从没有出错过。它辛辛苦苦当差刀口舔血风餐露宿才攒了那么些漂亮的宝石,决不能被骗去。
“绝不,绝不,我不会中激将法的。”云歌朗声说。
江承紫哈哈一笑,转头对李恪说:“你养的这只鸟还真是有趣呀。这一路都不无聊。”
李恪听了,脸有些黑,折了一支七里香,走在后面,独自生闷气。他之前多期待两个人赶路啊。没有旁人,就这样行路,即使走的是山路,风餐露宿都是美好。
可如今,她居然说因为云歌在,才不无聊。
她的意思是跟他一起行路,很无聊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啊?要是她以后跟自己相处日久,越发感觉无聊,与自己相处着,岂不是如同坐牢?
这,这该怎么办?
即便两世为人、皇家贵胄,但从未正常恋爱过。因此,平素谋算近妖的李恪这会儿倒是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
到底该怎么办,她才会不感到无聊,才会一直幸福快乐?
李恪想不出答案,便有些烦躁,径直将手中的花枝扔了出去。江承紫听见动静,停住脚步转过身便瞧见他扔在悬崖边的七里香花枝。
“怎么了?”她狐疑地问。
“没事。”他敛起心烦,很温柔地笑着回答。
“有事的人基本都是这样回答的。说吧,为何折了花,又扔了?”江承紫决定挖根究底。
先前,两人从弘农杨氏出来后,只顾赶路,江承紫也没注意到他有什么异样。在山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