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父亲没有教过你,作为军人,哪怕前面刀山火海,只有军令在,就要往前?”蜀王还是没有回头,但站立在悬崖边的身姿傲然挺立。
这人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语句已哆哆嗦嗦了:“蜀王恕罪,属下只是,只是,念家,念家。”
“我就在此地砍了你,也在情理之中。明白吗?”蜀王缓缓转过身来。
那人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喊恕罪。
“你父亲镇守长林门,也曾是傲骨铮铮,你这做儿子到底是不成气候。”李恪扫了他一眼。
那人缓缓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一直喊恕罪。
“说吧,还有何话?”李恪打断他的话。
那人愣了愣,才说:“他们,他们说朔方城梁师都诡计多端,这里离朔方城太近。突厥又想抓我们,怕,怕在这里,蜀王会危险。因此,因此,让,让属下来说。”
“他们?”李恪玩味地问。
那人匍匐在地,浑身哆哆嗦嗦,已说不出话来。
“哎呀,你就不要吓他了。”长孙朗声道。
“可惜了,云将军铁骨铮铮,却有这样的儿子。”李恪很遗憾地说。
长孙耸耸肩,道:“谁说儿子一定要像父亲呢?你呀,狭隘。”
“呵呵,你在说你自己么?”李恪扫了他一眼。
长孙哈哈笑,说:“我与我父亲呀,也不是不像啊。他的傲骨,他家国天下的抱负,我还是有的。”
李恪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去,继续瞧着远处的那半轮月。
“你呀,还不快滚?”长孙对跪在地上的云成说。
地上那人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踉踉跄跄要走。长孙又汗说:“做事动动脑子,旁人为啥没来说,让你来?你就算不是武将世家出身,也要明白礼数。此番,这个使团,只有蜀王下命令的道理,哪有你来质疑的道理?”
“是,是。”那人惊恐万状,跌倒了好多回,终于滚回了自己的营帐。
长孙则是上前一步,轻声问:“朔方城,应该拿下了吧?”
李恪扫了他一眼,说:“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都能想到的事,你能想不到?你装什么装?”长孙撇撇嘴。
李恪还是没有说话,只觉得今晚的月亮真的很明亮。长孙见他不答话,便继续解释说:“朔方跟突厥勾结,这是众人皆知的事。而你出使突厥的危险之一,就是突厥动你,或者梁师都会击杀你。但是如果朔方城被破,梁师都被诛杀,那你就相对安全得多。”
“嗯。然后呢?”李恪问。
“所以,你会部署拿下朔方城啊?”长孙说。
“柴绍与侯君集早就集结。拿下朔方城是陛下部署的。”即便这次与长孙并肩作战,但他对长孙家的人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那是陛下的信任,你会那么信任他们?”长孙径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