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建成五子尽数被诛,李元吉后人亦被玄武门并将诛杀了吗?难道还有后人?”江承紫问。
“建成五子被诛是不假,但他们却还有庶出之子。李元吉有个庶出之子,李建成也有几个庶出的儿子在逃。这事是国家机密,极少的人知晓。就是我祖父也不知。”李恪回答。
江承紫耸耸肩,笑嘻嘻地说:“既是如此,你告诉我干嘛。”
“我宠媳妇啊。”李恪说得义正言辞。
“哈哈,待成婚后,我可要全长安都知晓,你惧内。”江承紫得意地笑。
“别全长安啊,要全天下知道才行。”李恪嘿嘿笑。
“你受虐呢。”江承紫眸光闪闪,笑意盈盈。
李恪瞧着她,只觉得盈盈烛火下,她一颦一笑都让人心猿意马,浑身蠢动。他暗想:自己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了。
“怎了?”江承紫不明所以,只瞧见他轻轻蹙眉,便上前一步,轻声询问。
李恪只觉空气一动,衣袂飘飞处,暗想浮动。他不由得往后一退,低声说:“阿紫,我”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江承紫顿时就听出情欲的意味,也是羞臊得不行,只低了头。
气氛尴尬,沉默片刻。江承紫说去换一壶水,要重新泡茶。李恪则是说屋里太闷,他开个窗。就这样,两人各自找了个借口,总算平静下来。
再度坐下来时,一壶红茶,屋里缭绕着茶雾。李恪斜靠在窗边软榻上瞧着认真泡茶的江承紫,想着:“若是时间就这样过去,那真好。”
然而,世上最无情的就是时间,最霸气的也是时间。它从来不按照人们的意愿行事。
彼此一杯茶还没喝完,柴令武就来拜访了。柴令武一袭白衣,举手投足少了痞气,竟然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啧啧,真是不一样了。”李恪也打趣他。
端杯喝茶的柴令武扫了李恪一眼:“我还不是我?”
“不啊。从前,你来喝茶,一屁股就坐下来,完全没有点礼仪教养的样子。今天,可是端庄多了。”李恪呵呵笑。
柴令武也不在意李恪的取笑,很认真地说:“人,总是要长大。”
“哈哈哈,长安四公子之一的柴二公子,你竟然跟我说这话。”李恪哈哈笑。
柴令武不理会他,径直对江承紫说:“今日黄昏,陛下召见了我,对我进行了封赏。”
“没许你官职?”江承紫连忙问。
“唉,许了。”柴令武叹息一声。
“许了,你还叹气?怎么?官职不如你期望的?”江承紫一边为他续杯一边问。
柴令武一口喝完一杯茶,才兴趣缺缺地说:“我对于做官没啥兴趣啊,我的好妹妹。”
“可你想娶长乐。”江承紫指出这现实。
“唉。”柴令武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