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初次相识,婷婷不过说你那处有名汉医,可治百病,又何故有如此大礼?”
“大人爽快,在下也不隐瞒”,长铭爽朗一笑,“在下本是想着与卿子有缘相识,又同为汉人,也算得他乡遇故知,这才愿意让我家大夫为她的君人诊断一二,不料卿子竟然是如此身份,实在令人诚惶诚恐。我们本是中原至此的生意人,既然天意令我等结识大人,今后少不得求大人照应。”
唯丽将长铭上下打量一番,那等温和的气息实在寻不得半分杀戮,这才开口问道:“你想要些什么?胡莽这处,最多不过牛羊。”
“在下不在乎牛羊,只是一个玉器商人”,长铭微微一笑,“胡莽这藏着些许好玉,在下恳求大人准许我等在此开山取玉,今后定当好生孝敬。”
唯丽的表情又显得几分成竹在胸,忙不迭将那翡翠手镯塞给郑婷婷好讨她欢心,自己却对这件事情不在言语,反而作出一副好生沉思的模样。
长铭也不慌不忙,而是话题一转,说其为唯丽看病的事情来,只道那开山取玉的事情,让唯丽好生考虑不迟。
既然是看病,自然少不得闾丘尔阳。他不过上前几步,试了试唯丽的脉搏,便断言道:“大人怕是时常胸闷头晕,神不济,少些时候也不了猝然昏倒,高烧不醒,对是不对?”
唯丽与郑婷婷连忙点头,闾丘尔阳便继续说道:“如此便是了,胡莽地处西北,终年干旱,若是到了江南,大人怕是少不得年年受全身骨头疼痛之煎熬。”
郑婷婷随手放下那翡翠镯子,扶着唯丽紧张问道:“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且不着急”,闾丘尔阳摆摆手,继续说道:“若是在下所料不差,大人年少习武有所伤损,后有几年受了重伤不及医治,加之操劳过度,身心疲乏,才有此遭难,幸而有卿子陪伴左右,不至于度日如年。”
“这……”唯丽像是见了神仙一般望着闾丘尔阳,“便是当初王宫里那汉家御医,也没你的本事啊……”
“在下并非泛泛之辈。”闾丘尔阳风轻云淡地说道。
“可有救治之法?”
“自然是有。不过此伤经年累月,不易根除,少不得时力,还请大人莫要半途而废得好。”
郑婷婷闻言连忙肯定道:“神医切切不要担心,只要能治好我君人的病痛,多花些时间银两也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开付药方,劳烦府上去寻了医馆抓药,再过个两三天,在下上门望诊,视大人情况而更换药方。”
郑婷婷甚是疑惑:“何不直接开好药方呢?神医一次便说出了我家君子病症所在,又何必几次周折,而非药到病除?”
长铭百无聊赖地想着,若是药到病除,今后该寻个什么理由来这处给唯丽添堵。
闾丘尔阳故作镇定地辩解道:“此言差矣。在下说了,大人之痛,乃是经年累月,如何能说一付药方一了百了?是药三分毒,若是不加小心谨慎,唯恐伤了大人性命。”
郑婷婷这才似懂非懂地答应。
闾丘尔阳见机说道:“此病急不得,若是大人实在难受,在下可为大人点穴施针,令大人好受一些。”
唯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看着闾丘尔阳在自己手臂上扎了几次针灸,再经他在肩背处轻轻一拍,立时便有身轻如燕而四肢有力之感,大为惊奇。
“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