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再将手中的文书审查一次,随后将其阖上,问着一边忙碌不休的行晟:“国试武举将近,有关事宜可都安排好了吗?”
“我已然叮嘱包环小心保卫会场,避有人滋事,不过这事也是千篇一律地过了许多年。”
“是无聊了些,可年年都有人折腾,即便方法反复,好用就行。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尚且未经军队训练,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行晟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偏着脑袋望着宣武阁门外,似乎发觉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
“怎么?”逸景见他如此模样,着实察觉奇怪。
“总是有人夜半不睡觉的……”
行晟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着门外走去,逸景为好奇驱使,亦是紧随其后。才跨出宣武阁,便见到不远处左右为难略有羞涩的行朝,以及无可奈何欲说还休的听雨。
“行朝!”行晟的表情似乎可以拿去砸坏大门,“你是涧河谷的客人,此处乃宁武大军驻军之地,多少学着安分些,夜半三更不好生安歇,闲逛什么?!”
“不是的大哥!”行朝急忙辩解,“是……是淑雅等你许久,难担忧,我……”
“荒唐。”行晟轻哼,“她和淑泽早早便歇下了。”
实在见不得行朝如此愚蠢的行径,听雨忍无可忍地开口:“他是听闻兄长还未回到令军侯府,又开始……唔……”
“听雨!”行朝连忙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心里暗想听雪怎么有这样一个妹妹,嘴上倔强道,“他有什么好想的,大半夜不回家,爱浪哪去浪哪去。”
逸景看着眼前这出欢天喜地的闹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而行晟的脸似乎更黑了。
“行朝,听雪并非三岁孩童,这种事情尚且不需要担心。”逸景瞥了一眼行晟的脸色,好言相劝。
“可……”行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给我回去!”行晟咬着牙说道,“听雪还不至于走丢到哪处!轮不到你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来操心。”
眼看行晟就要拔剑言欢,行朝二话不说掉头就跑,逸景则露出一个崩坏的笑容装模作样地训了两句,让行晟莫要在意。
“算了吧算了吧,就当他们年幼无知。”
“哪里来的这么大年纪的‘年幼无知’。”行晟给他翻了个白眼。
逸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叫过守在一边看热闹的文继,言道:“听雪也不知去了何处,遣两个人去找找吧。”
行晟仰天长叹。
听雨亦是兴致勃勃地附和道:“不如我也去吧,多个人好找才是。”
“不行”,逸景断然否决,“再过三日你便要参加国试武举,前些日子为着你父卿东奔西跑,眼下该好生休息才是,兵器场上可是刀枪无眼。”
“可我也在家闷了好些日子,许久不曾走动了,就放我出门嘛。”听雨凑上来对逸景撒娇,还拉着行晟给自己说两句好话。
“那就等天明吧”,逸景摇着脑袋让步道,“现在暂且歇息,待天明了便可去书城走走。”
听雪清晨从客栈离开之时,封水执意要送他离城,只是推说自己亦有要事同路。
还未行两步,就见得自己的妹妹从远处一蹦一跳地到了眼前,想到国试武举在即,这丫头还乱跑乱窜,不由得脚下生风迎上前去将她拦下。
“国试武举已然迫在眉睫,你如何四处乱窜?理当好生在家休息,仔细受了什么伤损。”
“父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