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塔纳托斯耸了耸肩,“我只是提出合理的异议。”
“真是温柔。”白沉开口道:“可惜你猜错了,我会告诉恶罗王还活着,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从其他妖怪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什么?塔纳托斯的瞳孔微微缩。
“很容易理解不是吗?如果恶罗王留在夏目身边,一定会遇到很多妖怪,他很容易就能够得知巴卫还活着的信息,你猜他到时候会怎么样?”
塔纳托斯结合恶罗王的性格,答道:“抛下夏目,去找巴卫?”
“没错,为了找到巴卫的准确下落,他恐怕又会闹得风风雨雨,届时巴卫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就结束了。”白沉继续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告诉恶罗王的原因,已经得到巴卫还活着这个信息的他,就算再从其他妖怪口中得知,也不会冲动的立刻去找巴卫。”
“为什么那么肯定?”塔纳托斯不解,既然巴卫是恶罗王的好兄弟,那么一旦得到了巴卫的具体下落,恶罗王怎么可能不去寻找?
“因为他相信我。”白沉虽然在笑,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深不见底,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所以就算他真的要去找巴卫,他也一定会事先告诉我,否则他是绝不会离开夏目身边的。”
“你真的是……太差劲了。”塔纳托斯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倒不是带着贬义和指责,他只是再一次体会到了冥后的可怕而已,看似轻描淡写的谈话背后,竟然隐藏了那么多深意。
两人又走了一段,塔纳托斯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安静,他开口问道:“混蛋冥后,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谁知道呢?”白沉轻轻笑了起来,“只有在面对哈迪斯的时候,我才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可以随心所欲地说出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我觉得这一点非常好。”
塔纳托斯先是一愣,接着他忍不住吐槽道:“你确定你真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吗?我怎么觉得陛下被你骗了很多年呢?”
白沉:“这种细节问题就不要计较了。”
塔纳托斯:“给我好好的计较一下啊,混蛋!”
***
冬木市,圣杯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吉尔伽美什用间桐慎二作为祭品,打开了世界之孔,召唤了圣杯的降临。
然而圣杯并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机,长久以来,因为人类的大多数愿意都污浊不堪,圣杯早已被污染,漫天的黑泥从孔中降下,如同黑色的洪水,吞噬了整片海洋和大地。
此时的圣杯战争,活着的master只剩下了远坂凛和卫宫士郎,面对古老的英雄王,他们的胜算真的是太低了。
为了救出被当初圣杯基座的间桐慎二,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打算兵分两路,凛已经把自己的魔术刻印全都给了卫宫士郎,所以由士郎来对付吉尔伽美什,而她自己则是去救间桐慎二。
这场战斗的关键点就在于士郎,凛把一切都赌在了士郎的身上,如果士郎无法打赢吉尔伽美什,他们就完蛋了,但是凛相信士郎一定能赢。
吉尔伽美什根本没有把士郎这个人类放在眼里,他甚至没有召唤出盔甲,只是以普通的人类装束,悠哉地坐在柳洞寺的屋檐之上,他不像是参加战斗的战士,反倒像是欣赏人类苦苦挣扎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