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您真的打算对付张家?”
出了左军寻院狱之后,这李忠却不由得有些心思忐忑了起来。只见他跟着王玄义一路回到了军巡院中,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合适的时候,于是这李忠便悄悄地叫住了王玄义,随后小心的打探起了上官的心意来。
“李巡检,你可是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
“院判,那张家乃是城中大户,家中又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但凡不是谋逆的大罪,我们这开封府……却是管不到他家的……”
“李巡检,你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
“诶?那院判您还……”
“哎,我想你也看到了吧!这恐水之症是何等的凶险!可偏生这张家的恶少却是对自家的恶犬缺乏约束。若是哪一日,这恐水症真的在这城中蔓延开了,到时候,闹得人人自危,家家闭户,你说这开封府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这个……院判!是下官思虑不周!”
李忠听得王玄义说道这番解释,顿时便明白了这王院判到底在担心什么。这王院判说的在情在理,那张家纵犬伤人已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这苦主孟三染上了恐水症,那张家的恶狗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若是不解决此事,那开封城里便相当于隐藏了一个危险的源头,若是哪天这恐水症真的在城里爆发了开来,只怕开封府和军巡院便要首当其冲出面维持情况,到时候……李忠一想到那孟三病发时的惨状,便不由得一阵后怕……
……
“王院判!李巡检!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就在这李忠尚自犹豫之事,忽听得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忠见状,便连忙转身行礼,口中恭敬地称了一声:
“蔡军使!”
王玄义见遇到了自己什么,只是拱手回礼,随后便错身离开了。
待王玄义回到了军巡院的公廨之后,此时已然是临近午时了,公厨那边照例为府内的各位长官送来了午餐。待王敬取了食盒来寻王玄义之时,却看到他正端坐在桌案前,愣愣的出着神,看神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难以抉择之事。
“院判?院判!公厨那边把午饭送来了,您要不……”
“啊……是王敬啊,且放在一旁吧!”
“院判,可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