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耽误我脚放下。
旁边的大个子单手撑地,回头不加掩饰的受伤眼神控诉着肇事者。
“呵,突然站起来,有点脚滑。”
留下一句话,仓促的上楼关门睡觉了。
一楼的邵寇看着俊秀灵莠的男人步履匆匆,不由的开怀而笑,不过瞬间又敛,换上平日里不会出现的冷酷神情,二十天了,真快。
一夜好眠,但是这是对于边牧来讲的,对于邵寇,却是非常糟糕,小混蛋真的很对得起它的名字,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扎疫苗的过度反应,总之,一夜,整整一夜,它都在嗷嗷的奶叫,无论他怎么劝说也不好使,真是见了鬼。
黑着眼圈起床,用厚棉袄给它抱起来,去隔壁的老大爷家,进门了,发现老大爷正在拾破旧的仓房呢,上前搭把手,边说着昨个儿怎么怎么了,“是不是这小玩意儿离了妈妈不行啊?”
铲着地的老头嘿嘿笑两声,冲着他摆手,“不会,你就回去养吧,头几天都得适应适应,过几天就好,快,进屋,我烫的酒,咱爷俩喝一口。”
“行,正好馋着呢。”
两人进去,火炕烧的热乎,炉子里头的煤炭烧的通红,老头掏出来几个烧地瓜,锅里还溜的昨下晚的猪头肉,花生米倒盘里,两个人盘腿坐炕上,开喝。
“啧,够劲儿。”
他喝一盅,憋着口气儿体会这个粮食酒的辣爽,好喝。
对面的老头也一饮而尽,满是褶皱风霜的脸上抽吧一块,陶醉其中。
“我啊,一辈子就爱喝上这么一口,不喝就浑身难受,喝上了,嘿嘿,哪他娘的都舒坦。”
是啊,清早的就烫这么一大罐子,海量,海量。
“叔,你这是上瘾了,我还行,有就喝,没有就歇菜,不惦记。”
但,如果摆在跟前,不让他喝,那可真的忍不了。
“嘿嘿,你小子猴,谁眼神儿不好使说你憨,明明比黄鼠狼都鸡贼。”
这老头,瞎说什么大实话。
“叔,不是吧,才一杯就多了?”
对面的老头喝酒可能走肾,这么一会儿就跟红脸包公似的,上头了?
“哼,哼,贼小子,别把你叔当傻子,你从小可还挨过我的鸡毛掸子呢,忘了?”
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谁规定长大就不能变傻的?
“记得,叔那时候的腿脚可真利索,抓着我就一顿打,不就偷了你一只鸡嘛。”
“你说的可轻巧,那可是给你婶儿补身子用的…”
刚接了一句,就像个面袋子自动掐了口,闷头只顾喝酒。
邵寇知道不小心揭了人伤疤,也没说话,直起腰给他倒满,自己也跟着一盅对一盅。
十点,太阳懒洋洋的升到半空,隔壁院子里才出来个醉醺醺的人影子,兜里揣着个活物,攀着他口袋往外瞧,颠着开门脱鞋,准备回屋睡觉,他困的眼睛都眯瞪着,自然没瞧见楼梯上,满脸阴沉的像从牌位上跳下来的小祖宗。
“喝酒了?”
兜头冲过来一股白酒的刺鼻味道,这个混账,一大早的,上哪喝这么多?
高大的男人随手把狗掏出来扔地上,外套脱了,甩一边,继续往前走,听见声音也像没听见,抬起一条腿开始脱袜子,往后一扔,继续走。
呦嘿,还敢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