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走出盛华酒店,迎面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刘空。
“怎么就你一个人?白晚呢?”
“噢,傅大神啊!”刘空扬了扬手里的药,“白晚在休息室呢,他不太舒服,待会儿还有专访,给他买点药。”
“嗓子不舒服?”傅野担心起来,“你把药给我吧,我去看看他。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那行,我去记者那边打个招呼,劳烦您把药送到了。十五分钟后专访,您跟他说一声。”
傅野拿着那盒喉糖走到三楼的休息室门口,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脚步落下来没有声音,四周静悄悄的。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有些不适了。
他轻轻转动休息室的把手,向内一推,竟然没有推开,有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
怎么回事?!
“白晚?白晚!”
他用力拍打着门,门后却迟迟没有动静。
傅野脑子里涌上无数不详画面,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紧张起来。
警告道:“你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他后退几步,摆出冲刺的姿势,刚要起步抬腿,门从里面啪一声开了。
白晚站在门口,低着头,轻而含糊地说:“我没事,刚睡了一会儿。”
傅野一个箭步冲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眶暴露了一切。
傅野愕然道:“你哭了?”
“没有。”白晚急忙拍下他的手,“我打呵欠而已。”
然而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眼睛里晶莹一片,脸上满是泪痕,傅野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就像只受伤的蜗牛,触角断了,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壳也出现了裂痕。
傅野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到现在,你还不能信任我吗?”
白晚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努力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他痛苦地哽咽了一下,别过头去,断断续续地说:“真的、没事。是不是、采访要开始了?我、拾、一下,一会儿、过来。”
傅野气得牙痒痒:“你他妈怎么就这么倔!”
他转身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自己也走了出去。
白晚被吓得一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泪水终于如决堤之海涌流出来。
泪眼模糊中,仿佛出现了幻觉。
因为门竟然又开了。
傅野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毫不迟疑地、不容拒绝地、半强迫地将他抱住了。他紧紧地把白晚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明明是责备,声音却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他说:“你是傻瓜吗?什么都要自己扛?!”
白晚蒙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