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好样的,竟然还敢顶嘴!”银徽把白徽提着领子从地上提起,拉进他的脸,然后右手从下巴往上挥,白徽硬生生的被揍倒在壁上。
力道太大,他的头撞在了壁上,肿了个大包,痛得他晕头转向。
“你跪下来舔我们的脚趾我们就原谅你。”银徽不怀好意的看着白徽,并把鞋子脱下来,还附带条件:“你还得用嘴把我们的袜子脱下来。”
白徽本来要妥协,后来见着那几飘散味道的脚,还要用嘴脱袜子?白徽扭头害怕的抖着身,怯懦的说:“我……我不要。”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
马上白徽又被揍得满地找牙,那些人不要命似的一直攻击他的头部和下半身,尤其其中一个银徽一脚踹在他的重要部位那,白徽痛得滚来滚去。
几乎是往死打,白徽的制服早已染上鲜红,身上多处瘀青,还被打到呕出鲜血,一口吐在他人的脚上。
“啊!垃圾!”银徽咒骂。
不知谁才是垃圾。凌伊在后看得心惊胆颤,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迪兰的强权欺负弱者的画面,不过欺负到鲜血直流还真少见。
若是平时的他一定双手拍拍马上走人,少入麻烦一直是他来这所学校后不断告诫自己的话。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脚像黏了强力胶,站在原地不动,他紧张的五指抓着壁,吞了口唾沫,冷汗直流,踌躇着要不要拔刀相助。
可能是看这白徽的处境跟他被蓝少呈丢入地牢时,看到弱者被强者打得生不如死后,失去行动能力,又没有进食,很快的便只能像死尸一样躺在地上,静静等待死亡。
若这些人再不停止,这白徽会被打死吧。
他听着白徽不断哭泣喊着“别打了!求求你!”,还有那骇人的血液。
最终,凌伊抬起了腿,三步两步跑到一群人间。
“你们快放开他!”凌伊吼完后,起袖子,靠着在武学社练习一个月的成果,把体型最庞大的银徽后空翻翻到了后面的树干上。
“谁?”
凌伊突然的出现吓坏的众人,不过他马上被其他凶勐的银徽架住,扣住两手被强制压住,双膝跪地。
那些人看了看究竟是哪个不速之客,一个银徽鄙夷道:“不过是个长得挺不错的绿徽,也胆敢阻止我们办事,活得不耐烦啦?”
“挺会逞英雄的嘛?倒要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另名银徽狠狠捏住了凌伊的下巴,凌伊倔强的嘴角挂着血丝,别过头。
“等等,这人我好像看过。”一人思索着究竟凌伊是谁时,后头有人漫步走来,拉着另一个人的手悠悠哉哉的。
“这不是我的好室友凌伊吗?”
罗兰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多麽可笑,凌伊抬头,那名亚麻色头的少年依旧这麽耀眼,曾经是他活着的支柱,结果入学不过一天立刻粉碎。
一幕幕初中时与罗兰共度的美好,在眼前飘忽而过,伸手一抓,就像泡泡一样,一碰就破。那心如刀割的疼痛被凌伊刻意埋没在内心深处,就算遇见罗兰,避开就好,谁知道会再次跟罗兰对话,心脏绞痛的感觉又浮现。
凌伊本来想挣开银徽们的束缚,他再不像先前被余辰抓住时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他有自信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他们,还能救出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