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丰崎面斗不以为然地回道,说,“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从过去到现在他都活得很苦,感受不到亲情是个什么滋味。他麻木地活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这一切苦痛的根源来自哪里,但好在,你出现了。也许真的如他所想,你是他唯一的救赎。”
丰崎面斗当着他的面,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大段,果然将他带出去,领着往关禁丰崎良墅的地方走去。
“三少爷,你这……”
一个家奴立刻挡在一栋平房的门口,疑惑地开口道。
“滚开。”丰崎面斗平静地命令道。
“可……”
他看家奴毫无滚开让路的意思,懒得废话,在他才说出一个字时就掏出消过音的枪,击中眉心。
进入大门后,是一间不足为奇的仓房,绕过粮食后面的木柜,有一个半米宽的空心地板。打开地板,下面是一架回旋盘转的木梯,走完梯子,是一条昏暗的地下走廊。
四周全是一模一样的房间,厚重的铁门上挂着锁,周遭寂静而诡异。
最后停在了一扇与其它并无两样的铁门前,丰崎面斗只提醒了一句:“你进去后,要哭就小声点哭,得被别人发现了。”
然后用钥匙打开门,将他送了进去,再关上铁门,重新落了锁。他在门口静静地呆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陆惊鸿一步步走进去,看见丰崎良墅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眸。
他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白衬衣,上面全是鞭子挥打过后的裂缝,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肤,一道道伤痕刺目惊心。
颤着手将他上身扶起来,犹豫着将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怕弄疼了他。
丰崎良墅感到身边温热的气息,渐渐抬起眼帘,虚弱地说道:“你来了……”
“嗯……”陆惊鸿哽咽着轻轻回道,两行清泪就那样从眼中留下来,呼吸有些不稳。
丰崎良墅闭上了眼,轻笑出声,道:“你哭什么,真不像个男人……”
陆惊鸿被他这么一骂,忽然就哭出声来,声音却极力地压低着:“你……你像个男人,你倒是站起来啊……”
“还是不要了,好累……”
他这么一说,陆惊鸿又开始泣不成声,他便急忙安慰道:“可是我不疼的……至少,我的心一点都不疼……”
其余的,即使遍体鳞伤,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突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铁门再次缓缓打开。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虽未着军装,但全身散发着军人严肃冷峻的气息。
他探寻的目光一直盯着陆惊鸿,丰崎良墅睁眼看清来人后,下意识忍着痛坐起来,将陆惊鸿护在身后:“大哥,好久不见。”
丰崎隽也沉默地逼近他,弯身摸着他染着血的脸颊,回道:“男人?呵,你还真是令我惊喜。”
然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伸出手缓慢摩挲着丰崎良墅的脸颊。心中强烈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他偏头狠狠地躲开。
丰崎隽也不理会他无谓的反抗,指间划过他脖子上还未凝结的血,沾染后放在唇边缓缓舔舐着:“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在这里,如你所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