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般来说,再次准备的结果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递了表,你可以先进行自我介绍。”
陆培菲看平连表都忘了给杨绮,忍不住出声提醒。
平沉默抬眼,离开座位走上前把手里一直捏着的表放到杨绮面前。杨绮略带困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表转了个方向,低头快速扫了两眼,“回去坐下吧”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温应尧却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众人抬头惊诧,温应尧神色自若,单手扣好西装纽扣,一手拿起桌上的纸杯,仰头喝尽,无意中瞥向平的目光渗着几分冷意和严肃,但开口只说道:“休息下没意见吧?”
杨绮迅速反应过来,正好进行到一半,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转头对陆培菲说:“培菲,和剩下的同学们说下吧,二十分钟后再次面试。”
陆培菲点头,目光稍带了眼依旧低头站着的平,“我出去说”。
休息室里早就挤了许多面试的同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咖啡,低声说着什么。
“……听说温应尧问了37年的中东法文协定……”
“你确定?这也太他妈刁钻了……我就是学法语也答不出来……”
“法文……温应尧不愧是温应尧。一般人就只会关注英文文本,估计都忘了联合国的法文优先……”
“谁说不是,现在都约定俗成了。也就37年那一次……想来要不是法文,都改写历史了。”
“所以说,温应尧……”
冰水灌进嗓子里,五脏六腑在瞬间镇静,平撑手在水池前,耳边一会是“37年”,一会是“温应尧”,到了最后,全成了“温应尧”。
温应尧不留情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的时候,平没有回头,只当是幻听,抬手继续灌下一大杯冰水。
手腕突然被抓住,眼前一花,温应尧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眸子映着自己的惊慌失措,瞳孔深沉如渊,藏着隐隐的怒气和恨铁不成钢。
“不想考了?想放弃了?来走个过场?”
周围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前一刻还在偷偷交流面试信息的同学,此刻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桌子乱七八糟的纸杯。
咖啡冷却,弥漫出苦涩的味道。
空气凝滞,像冰封的湖面,裂纹游走,喀嚓喀嚓,危险的气息时刻笼罩在头顶。
平说不出话。
温应尧冷笑,面容寒峻,嘴角微勾,却是十足的压迫,几乎就要把人冻在原地。
“你当外事部是什么地方?”
“笔试第一,最后可能也会蹭到门口。”
“不过,就冲你这消极应对的面试,我照样不会让你踏进外事部的门一步。”
“你最好给我脑子清醒点。”
说完,手腕被重重放下,温应尧再也不看惊愕到极点的平,转身慵懒嘲讽:“我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么点水平……笔头功夫倒是做得溜,想不到临场丢人现眼的水平也是”
“我不是故意的……”
太过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怀念。
平没有丝毫被骂的窘迫,只是弱弱地为自己申辩。
温应尧脚步没停,只是稍稍慢了下来。
“我……”
一种神奇的感觉,有一句话到了嗓子口,尖啸着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