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顿了顿,又道:“后来看我们家过得好了,跑去镇上我们做生意的地方闹,让分家出去的哥哥供弟弟读书。这倒也罢了,我小叔被骗子骗,想要走后门进荣轩书院,硬是问我们要五百两银子!!分家的时候,几乎让我们净身出户,我们一家伤的伤病的病小的小,如果不是我姥爷家支持,连个过冬的房子都没有!!你的脸皮是有多厚,一伸手就问我们要五百两银子?”
“好!就算我爹不是你亲生的,你对他这样也就算了。可我爷爷是你男人,你儿子的爹,这个家的了出来。末了,他心灰意冷地道:“张氏,按你的做法,休了你也不为过。可念在余波和彩蝶两个孩子的份儿上,不想他们有个被休弃的娘,毁了名声。和离吧!”
张氏见事情已经不能再挽回了,再说老余头病成那个样子,也没几天活头,即使侥幸死不了,身子也垮了,难能再干重活,留着也是个拖累。
张氏低着头,满脑子都是怎么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她抬起冒着凶光的三角眼,理直气壮地道:“和离可以!但小儿子必须跟我!”
她大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就指望着他能考中功名,给她挣个诰命回来。眼看着一百里路已经行了九十九,只差这临门一脚了,她怎么舍得这即将到手的官夫人的诱惑?
“小儿子读书要花钱,我又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家里的房子、银钱也全部跟我!你身子不行了,就是养好了也未必能出海打渔。老大毕竟叫了你几十年爹,家中的渔船不如分给他吧!”张氏的算盘打得刷刷响,家里值钱的都揽在自己手中,这是又要把老余头给净身出户了啊!
村长和邻居们听了,都觉得张氏做法太过分了。余家的家业都是老余头和余海父子挣回来的,到头来两个人却都给净身出户了。这张氏做事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