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脸上浮现出了担忧和关切:“我被带到这里行刑是个诱饵……但莫兰被带走也是故意为之?你们想这样去找出莫里亚蒂的位置?”
“有道理,我都没想到呢。”托尼不太想提这个话题,打岔了过去,“顺便问一下,你们两个是准备结婚了吗?别忘了给我们发几份请柬,吉姆一定会很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您有一个来自未知号码的通讯请求,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需要我为您接通吗?”
莫兰差不多是被疼醒的。火辣辣的疼痛如闪电般鞭入了骨髓,完全清醒以前莫兰几乎以为自己受到了拷打。而醒来后他发现事实也和拷打差不多了,他的四肢被固定在一张病床上,戴着口罩的医生拿着镊子在他伤口中搅动着。莫兰疼得大叫起来,有人拍了拍手,医生的动作止住了。
莫兰艰难地转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视野里。他脸色十分难看:“托马斯!?”
“我原本设想过更好的重逢场面。”托马斯慢慢地走近了他,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我还想着有一天你能够明白我的苦心,站回到我这边……但你却听从了斯塔克的挑拨,决意与我为敌。哦,为了能骗过我,你似乎受伤不浅哪。可惜你身上植入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被拆除了。为了能让你感受到教训,我特地命令他们不许给你使用麻醉,你不会怪我太不顾过去情谊吧?”
医生又开始了动作,莫兰疼得眼前发黑。他死死地咬着牙关,脸色扭曲,却还不忘了用嘲弄的语气跟托马斯说话:“我希望有一天……当我抹平你的大脑沟回时……也可以不给你使用麻醉剂……可惜死人总是比活人更少受罪,对不对?”
托马斯脸上闪现出一抹憎恶,泰然自若:“身体只是形式,灵魂才是本质。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介意你会怎么对待我的身体。”
“……boss在哪儿?”
“你暂时还不能去见他。”托马斯怜悯地道,“也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你还不知道他已经完成了多么伟大的蜕变,从凡人到神明,他已经真正踏上了那神圣的宝座……”
他住了话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过了身:“好好享受我的招待吧,塞巴斯……等我解决了斯塔克以后,就会考虑放你离开的。”
他的声音似远似近地在莫兰的耳廓中盘旋着,莫兰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是陷入了昏迷还是终于被打了麻醉剂……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岩石堆砌的牢房里了。
复古的环境、简陋的设施、头顶上方的窄小窗口……莫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确是在安德烈的那座复仇小岛上了,因为这种建筑建议最初还是他提出的,仿照伊夫狱堡的环境布置的一间苦修室……结果现在真的变成关押用途了。
他检查了一下被处理过的伤口,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伤势和疼痛对行动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而那些故意埋入的芯片也都被一一取出了。窗口上有个明显刚刚安上的监控探头,莫兰转了一圈,在桌子下面又发现了个针孔摄像机。他粗暴地把它们都拆了下来,砰砰地开始砸门:“安德烈!!安德烈!!放我出去!!安德烈!!滚出来!!!”
一边大吼大叫着,莫兰一边留神着外面的动静。他听到了俄语交谈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借着开门的工夫,他快速向外面扫了一眼。充满了现代气息的走廊、挂着油画的墙壁和对面敞着门、放着沙发和桌子的房间……把布局牢牢地记在了心底,莫兰对那两名站在门前的光头大汉怒吼道:“安德烈在哪里!?我要见安德烈!!”
“你想挨揍吗,白痴!”一名脖子上纹着蛇的大汉威胁性地晃了晃手中的枪,“闭上你的嘴,少大呼小叫!时间到了会有人来放你出去的!”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