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说道,“而有的时候未必是由于野心,只是命运阴错阳差地将人推向了一条道路,被迫搅进了巨大的漩涡,从此脱离不得。我们最开始的愿望总会和我们最后抵达的终点背道而驰,不像数学的世界那样简洁而充满美感,人类的世界实在是有太多让他们无法掌控和预料的变数了。”
贾维斯想到了莫里亚蒂,深有感触:“比如说,快乐王子?
“比如说,你和我。”贝拉道,“你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斯塔克先生的继承人吗?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怪物。”
她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自嘲:“我指的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也不是那种嗜血冲动……也许我还应该感谢安琪,如果不是她的举动,或许等我有天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面临的处境还会更加地绝望。”
贾维斯没有说话。贝拉沉默了两秒,道:“我不知道你们想听的是不是这个……你们一定已经调查过那些被我袭击过的人了。除了安琪以外,每个人都死了。他们的死法很符合我爸爸一直以来的手段,不知名的生物剧毒,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我爸爸对我的一种保护……那些尸体被迅速焚成了灰烬,没人知道,只要做个检测就能发现,他们体内的毒素和我父亲惯用的那种毒素的成分完全不同……这种生物毒素的来源,是我。”
“我的牙齿里会分泌一种毒液,在我咬伤别人的同时就会注入别人的体内……爸爸还没告诉我检测的结果如何,但是我想,时至今日,安琪的脸应该已经烂了吧。”
贾维斯忽然觉得空气有点冷。他不由自主地坐得笔直,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用不着紧张,我只有牙齿上才会分泌毒素。”贝拉的语调依然平淡,“你之前问我是否认为超能力也是人们与生俱来的一种遗传你知道我爸爸的绰号是‘毒’吗?……那是一种长着毒刺的鱼类。我爸爸手上也长着这样的毒刺,只要一用力,毒刺就会从指关节上弹出来。所以小时候他很少抱我,生怕我会因为他的能力而受到伤害。年近三十他才发现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紧接着我和我的双胞胎妹妹就出生了……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我妹妹得的那种罕见的卟啉症和他体内的毒素有关,哪怕现在他的私生子都已经活蹦乱跳地长到十七岁了。
“我爸爸是个孤儿,所以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种体质是否是会稳定遗传的。从出生开始我每年都要去做一次全面的体检,而过去的二十四年内我完完全全就是个健康的普通人……这种能力于我而言就像阑尾,深深隐藏体内,爆发得无声无息,而我既无法摆脱它,又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它……如果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以后不但无法正常的恋爱,甚至没办法再使用公共餐具进食,和人打交道都要竭尽小心……假如这种能力被人发现,你猜我会出现在哪里?某个知名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液里?”
“神盾局会保护你的。”贾维斯干巴巴地道,“只要接受一下登记……”
“那个长了条蛇尾的男孩被肢解的时候,神盾局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