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拐进餐厅,就看到灯光温暖地从厨房倾泻出来,照得没开灯的餐厅也透出昏黄的暖意。
秋天穿着肥肥大大的睡衣,衣袖卷到肘部,裤脚滑稽地挽了好几层,半吊在膝盖处,可能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前额,没戴帽子眼镜和口罩,两手捧着一个白瓷杯子,像捧着美食的小仓鼠一样,边跨出厨房门,边喝了口水,然后,成功地被阴影中的路峥嵘吓到了。
“咳咳咳……路……咳咳咳……路先生……”
这口水呛得挺严重,秋天咳得脸通红,话都说不连贯了。一分钟后,秋天终于完全不咳了。
路峥嵘站在阴影中盯着秋天:“你头发烫了?”
“啊?……”
“你的头发有点卷。
“呃……”
“我不喜欢男人烫头发。”
“我……我有点自来卷,头发湿得时候才能看出来一点。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再让路先生看到。”说完就绕过路峥嵘走出了餐厅。
路峥嵘酒喝得有点多,很渴也很热,秋天经过他时,身上刚沐浴过的水汽似乎弥漫到了路峥嵘身上,让路峥嵘心里更加涌起对水的渴望,他愣了一会,再转身,秋天已经不见了。
本帖最后由就此别过旧时光于2018-1-2806:33编辑
他走到秋天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小半扇,秋天还是那幅装扮,灯光太明亮,照得秋天皮肤一片莹白,路峥嵘向前走了一步,秋天站在门旁,两条光裸的手臂支着门和门框,划出一道有形的界线,意味明显:门内,是秋天的地盘,你不准进。
房内明亮的灯光也洒到了路峥嵘身上,两人面对面,靠得有点近,秋天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下巴、喉结扫过,看向他赤裸的胸膛,然后慌乱地垂下目光。
“路先生还有什么事?”
……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
“那我关门了?”
……
“真的关了!”
一只手有力地抵住了门,“我不舒服,帮我做份醒酒汤。”
“我只负责早晚餐。”
“算加班,钱会单算给你,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酒气很重,秋天像是被笼罩在了路峥嵘的气味中,快要被熏醉了。算了,和喝了酒的人计较什么呢。
餐厅的灯开了,路峥嵘坐在餐桌旁,厨房门没有关,能看到秋天忙碌的身影。帽子、口罩、眼镜和制服匆匆忙忙都忘了换上,只草草系了围裙。睡裤卷得高,围裙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