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既白“嘿”了一声:“我是男人啊,怎么能吃竞争对手的白食?”
随即他耷拉下脸来:“不过董老大一定会念死我。”
严寄刚想说,我帮你跟师兄说好话,只听见许既白喃喃自语道:“幸好董大比较温柔啦,唉,训我就训我吧。”
他默默闭上嘴,不再出声。
他们俩回去的时候,董黎正打开包装袋,拿出来辜安枫买的那份单人豪华午餐。
许既白咋舌:“你和辜安枫上午是赚到了多少金币啊?”
严寄有些迟疑:“这个按照规则是要保密的。”
许既白大手一挥:“我不是认真要问这个。”他凑近严寄问:“辜安枫是不是在粉丝面前故意暴露了?”
辜安枫他们俩已经向节目组销任务了,所以此刻他只戴着一顶鸭舌帽,墨镜遮住大半个脸,凉凉地在一旁道:“许既白,你以为我听不见吗?”
辜安枫和严寄挣得比较多,是因为他们开始的时候,撞上了一批夏令营的小朋友,孩子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游乐场,纷纷好奇心起,排着队与布朗熊和可妮兔合影留念,赚了一小笔,正在数钱的时候,辜安枫灵光一闪,把还懵懵懂懂的严寄拉到了游乐场的大型客车停车场门口。
对于现代人来说,出门旅游一个极大的意义在于拍照发朋友圈。当游客们来到一个游乐场,面对死贵的气球,死贵的冰淇淋,死贵而且不好吃卖相还巨差的食物,那除了在过山车、在大摆锤、在急速漂流各种冒险项目上拼命啊啊啊啊啊之外,还有什么比和游乐场的标志性吉祥物一起合一张萌萌的影上传社交网络更值得一试的呢?
当人们还没有迈进游乐场的大门,便被辜安枫狠狠地割了第一拨羊毛。他擅长卖萌也擅长高冷有丰富的拗造型经验还会武术,和游客们可以换各种花式pose拍合照,当第一批游客怀着尝试的心情,和他合完影之后,羊群效应使得其他旅行团的游客也纷纷一哄而上,踊跃交钱。
而严寄,严寄只负责和布朗熊卖西皮,在辜安枫拖着巨大的头套翻跟斗的时候给他鼓掌。
后来辜安枫都飘了,和布朗熊合影要排一次队,和可妮兔合影还要再排一次队交一次金币。他还开创了集体照活动,对于时间掐得比较紧的旅客们,可以一起排排坐和布朗熊可妮兔拍大合照,当然,每个人的价钱是不变的。
“不愧是董总亲自带出来的优秀演员。”许既白叹为观止,“周扒皮的本性简直一模一样。”
中午过后,辜安枫组也开始去拿四叶草了。
严寄自告奋勇去坐跳楼机,辜安枫准备向太阳神车进发。
他路上看见董黎拿着地图,张望着朝摩天轮走过去,心里一动,脚步便是一转。
董黎刚付了金币,肩上便被拍了一下,辜安枫笑得一双眼睛如明星荧荧:“好巧啊,董大,你也在这里。”
他的跟拍导演站在辜安枫身后,看不见他冲着董黎的口型:“等等我。”
好消息是,辜安枫如愿以偿地和董黎进了同一个座舱。
坏消息是,两个跟拍导演也进来了。因为不可以出镜,他们只能扛着摄影机,蹲在舱体的里侧。
辜安枫闷了大半天,终于可以脱下帽子和墨镜,他长出一口气,对导演们说:“陈哥张哥,放下摄影机休息一会呗,这也没法拍啊。”
两个人齐齐地摇头。
辜安枫阴谋没能得逞,丧丧地嘟了一下嘴。
董黎站在窗边往外望,手插着兜,此刻回过头来,冲着他们仨笑了一下。辜安枫不禁走上前去,与他并肩。
董黎很轻地感叹了一句:“这座城市很美。”
的烟霭连绵数百里,掩映着高低错落的楼群,像是一个渺远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