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纠缠,江其琛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紧紧的箍着沐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还活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叫他不再离开自己。
沐枫在江其琛怀里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轻轻地推拒了一下,却被江其琛大力的扼住手腕。
“其……”
江其琛抬起唇瓣,目光沉痛的望进沐枫的眼睛里,近乎崩溃般的说:“不要拒绝我。”
沐枫被江其琛那一目深沉的痛意惊的心头一凉,细细密密的疼痛瞬间绵延开来,叫他忘了挣扎,忘了反应。
薄唇再次贴上来,极尽缱绻温柔,似乎将江其琛憋了五年的思念与痛苦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
这是一种带着决然的爱意,混着痛楚的想念。
再次分开之时,沐枫的眼中都含了一汪淡淡的水波,似乎是恢复了几分力气,虽然是伏在江其琛胸前不住的喘息,却有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道:“其琛兄……真有你的……”
江其琛揽着沐枫兀自平复了几息,终于从一场悲喜中回过神来。沉沉地目光落在沐枫被他折腾的殷红的唇瓣上,有几分难为情的撇开眼睛。
沐枫从江其琛身上坐了起来,双眼环顾了一圈,沉声道:“我不是掉水里了吗,这是哪?”
江其琛站起身,若无其事的按了按有些刺痛的肩膀,白靴踏在晶亮透明的冰面上,往前走了两步,低声说:“沉冰之下,冰泉水底。”
沐枫坐在地上转了一圈,目之所及四面都是厚实的冰面,但饶是他这么怕冷的人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更令人惊奇的是冰泉水底下竟还有空气,且没有为水流淹没。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我曾听大哥提起过,天山之巅有一千年寒冰洞,那冰洞四面环水却不透水,洞内皆为寒冰却不冻人。只是,从未有人真正找到过寒冰洞之所在,大家也就当作个传说来听。可眼下,我瞧着这地方,倒颇有几分相像。”
江其琛淡淡的“嗯”了一声,伸手将沐枫从地上拉了起来:“方才进来之前,我看见外面有一排洞口,那些洞口形状大小完全一致,我随便进了一个,不知这里会通向何处。”
“通向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沐枫莞尔:“反正也上不去,只能往下走了。”
江其琛点点头,又仔细的打量了沐枫一眼,神色担忧:“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难受?身子冷不冷……”
“哎呀其琛兄……”沐枫打断他:“我又不是纸糊的,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走啦走啦。”
江其琛沉着脸,心想,对,你的确不是纸糊的,你差一点就去替阎罗王糊纸了!
前有江其琛毫不吝啬渡过来的内力,后有他惊天动地的一吻,沐枫算是彻底醒过神来了。他同江其琛并肩往前走去,这冰洞里虽为寒冰所铸,但却没有半点寒意。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沐枫的手脚竟都开始有了暖意。他松了松狐裘的领子,破天荒觉得有些闷热。眸光一瞥,却发现身边江其琛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外衣,不见那件墨色貂裘,便问道:“其琛兄,你的貂裘呢?”
江其琛微微一愣,刚下沉冰的时候,那貂裘沾了水沉重的很,他便随手解了,想必已经是沉入冰泉水中不见踪影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