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言澈看起来心情很好,笑容连坚冰都能化了。
安容与放下心来,只是脸还热的厉害。再瞅一眼言澈,滚烫的红色已经从脸颊烧到了耳根子。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道:“哥,这……是你的初吻吗?”
言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恢复弯弯的笑眼,饶有意味地答道:“怎么?我要说是的话,你难道要对我负责?”
安容与没有放过言澈的任意一个表情变化,他表情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直直地说道:“哥,不管是不是……我都会对你负责。”
言澈笑了起来,撑在床上的手一带力,扑过来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有一点硬,稍稍扎手:“人小鬼大。想调戏你哥?毛长齐了再说。”
得到这样一个非拒绝又非接受的答案,安容与脑子更乱,就差脱下裤子给对方验货了。任由那只有点凉的手在自己头上蹂|躏半天后,他才涨红着脸说道:“什么时候算长齐嘛……”
言澈看的好笑,先是嗯了一会儿,然后才答道:“等你高考完吧,到时候就勉强算是个大人啦。”
少年眼中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一般,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骄傲地说道:“哥,你就瞧好吧!”
一番打趣后,男人们清晨的欲|望也都消退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后,换衣服的换衣服,洗漱的洗漱。气氛如常,仿佛睡梦中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言澈不在的时候,安容与仔仔细细回味着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嘴里的触感与温度都栩栩如生,想来言澈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这么留下的。只是画面略微模糊,就像是有些磨皮过度似的,倒也不妨碍将咫尺开外的人看的仔细。
可惜醒来前大脑还处在混沌状态,未能牢牢记下那个热吻的味道,便又匆匆被震惊与慌乱支配。
言澈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估计是看见了脖子上的印记,他穿了一件小高领打底衫,出来时,耳根子还是红红的。
安容与做了一套拉伸,没看见自己身上有任何红痕,只是嘴唇微肿,比起言澈可好太多了。
时至除夕,吃过早饭后,姥爷又张罗着要自己写春联,两个小辈乖乖跟着。在宣纸上练习了十来遍后,姥爷才满意地用红纸写了下来,用的是金墨。
待字迹干透后,安容与搬着凳子出去贴上,言澈就在一旁比对着上下联的高度和方向,像极了一对恩爱的恋人。
当天的朋友圈中,安父将这一养眼的画面抓拍了下来,配字:有两个乖孩子的新年,坐享双倍快乐。
看见照片的安容与,偷偷拿亲爹的手机,将原图发给了自己。照片上的他正站在凳子上,转过头垂眸看着言澈,眼里的温柔藏不住,简直要从屏幕中溢出来。
而身旁的言澈则偏着头看着下联,手托腮作思考状。
右下角意外入镜的黄色腊梅开满树梢,层层叠叠,掩映着白色的栅栏,抓拍时似乎有一阵微风吹过,照出来一片恍惚的残影。
早饭过后,安母照例去给姥爷的卧房做除旧的卫生,结果意外从衣柜里摸出来几本厚厚的相册。随便翻看两眼,发现竟是安容与从小到大的照片,看起来像是远距离偷拍的。
抱着几大本相册出了房门,姥爷正和两个小辈在客厅看新闻聊天,见瞒不住了,姥爷只好一拍大腿,招呼大家一起看影集。
九本大相册,除了之后让安母额外洗的几十张照片外,剩下几百张几乎全是姥爷在没和女儿女婿和好前,找私家侦探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