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与静静趴在言澈胸口,听着对方的心跳由慢到快,可惜他自己的心跳已经保持在巅峰值几十分钟,此时也感受不到任何区别。
喘了几秒钟后,安容与这才感觉到感官逐渐恢复,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有裁判员刻板的登记声,有同伴扶着选手慢走的赞美声,有校医来回审视的询问声,还有,对着他二人捂着嘴偷笑与细微的兴奋讨论声。
安容与的手顺着耷拉到了地上,这才突然感觉到一股直穿皮肤的热度。猛地一抬手,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后,他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又赶紧去扶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言澈。
这一套动作下来,安容与狂咳了几口,直感觉头晕眼花,胸闷气短,还恶心想吐。回想着刚才自己这么大块死肉全压在言澈身上,没来得及脸红,他就开口问道:“哥,疼不疼?”
开嗓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本稍显深沉的磁性嗓音,此时竟像是被人划上了几刀似的,沙哑不堪。喉咙里传来的甜腥味更甚,想来是跑步时伤了风。
原本一直笑着的言澈,眉头也皱了起来。一只手开始顺着他的背,另一只手递上葡萄糖水,问道:“别说话。你感觉怎么样?嗓子疼就点点头。用水润润嘴唇,别大口喝。”
安容与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方,艰难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接过那瓶水,听话地含下一小口,抿了抿嘴唇,继续喘着粗气。
言澈将他的身体揽到自己肩上,作势就要带着他走,“慢慢来,刚才你停的太突然了。”
身体的疲惫与嗓子的异样让安容与一时说不出话来,任由言对方扶着他顺着跑道走去,滚烫的阳光打出两个晃晃悠悠的身影。
就这样缓缓走了半圈后,安容与的呼吸趋于平缓,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也烟消云散。期间言澈一直嘘寒问暖,就差直接背着他去医院了。
见他状态恢复下来,言澈拉着他走进观众台下面的休息区,说道:“你衣服湿透了,赶紧换上干净的,小心感冒。”
安容与已经能正常站立行走,只是嗓子还不太舒服,一吞口水就是一股子血腥味。他点点头,直接脱下湿透了的短袖,用力一拧,竟挤出了一小股水流。
言澈先是愣在原地,看他开始拧衣服后,飞快转身,从书包里掏出了t恤,递了上去。
这边料理完压缩衣的安容与,将挤不出水的衣服随意塞进准备好的塑料袋中,正准备套上干净衣服,又发现上身依旧泛红,还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皱了皱眉,两只大手并拢,在身边来回翻飞,想要快速带走身上的热量。
于是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好半天,待皮肤上没有明显可见的水珠后,才套上那件等候多时的t恤。
笑盈盈地看着他穿戴整齐后,言澈不咸不淡地来了句:“这回我又沾你的光,不知要被进多少姑娘的手机里了。”
安容与一把扯下卡在胸膛上的t恤下摆,看着对方捉摸不透的眼神,紧张解释道:“哥,别消遣我了。昨天回去之后,光听他们说你好看来着。”
也不知道信了没有,言澈笑道:“叔叔阿姨怎么不来看呢?今天你表现真的很棒。”
安容与无奈道:“他俩嫌太晒了,不愿意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