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战 欢欣之刃
与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些蜻蜓点水不同,这个吻极具侵略性。言澈先是用丰润的嘴唇重重按在他的嘴角上,而后又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双唇,探寻着内里的温热。时而噬咬着那薄厚中等的柔软唇瓣,时而品尝着他嘴里余下的薄荷香。
在躁动的乐声中,两道呼吸声此消彼长,越发粗重深沉。原本呆呆任由摆布的安容与,此时也终于活过来似的回应着那份炙热。两人忘情深吻着,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去对方一般热烈又绵长。
邻桌的钦不语也和男子聊了十几分钟,此时已经是第三次伸长了手揉起了那一头茶色的短发,然而正在缠绵的两人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窘迫。
原本扶着脸颊的双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游离到对方的脖颈上。安容与回抱着他,鼻子里全是那股魂牵梦萦的淡香味。
这一吻不知吻了多久,四行热泪浸湿了两张滚烫的脸庞,直到两人都感觉有些呼吸不畅时,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对方的柔软,相视而笑。
安容与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似乎觉得自己在做梦,反复狠狠捏了几下胳膊,又颤抖着双手去摩挲言澈的脸,折腾了两分钟,才哽咽道:“哥,你……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言澈帮他擦去了眼泪,再次捧着他的脸,同样哽咽道:“因为我懦弱、自私,让你受苦了。”
安容与愣住了,丝毫不懂他这番话是何意,表情愈发迷茫:“哥,什么……什么意思?”转而又抓住言澈的双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道:“哥,我……我可以当作你答应我了吗?”
言澈笑着捧住了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口他那两片有些红肿的嘴唇,看向他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爱意,“这里不是说事儿的地方。”
安容与脸憋得通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抓着言澈的手就要往外走。与此同时,他放在屁股后头的粉色信封,就这样暴露在言澈眼前。
“这是什么?”言澈眼疾手快,抄起那封信拿在手里观摩。
安容与立刻就去抢夺,言澈见他表情有异又飞快将拿着信的手背到身后,挑眉问道:“情书?哼,可以啊,你小子,高考出来还能一封情书呢?”
安容与蹙着眉头,抢答道:“不是的,哥,这是……这是我写给你的。”
言澈愣了几秒,接着就去拆那粗糙的信封。随着纸张翻飞,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在鼻尖炸开,令人心旷神怡。
看着他小心翼翼拆情书,安容与扭扭捏捏道:“哥,就算没有那个约定,我也想给你写情书的。不过……写的很烂,你还是……别看了吧?”
言澈此时已经打开了那封情书,见原主人呆呆伸出一只手想要回去,他便用双手拿着,放在自己胸口宝贝了一阵,哼道:“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别想要回去。”
得到宣判的安容与一屁股坐了下来,埋头捂着脸道:“哥……那你看了……别笑话我。”
无处藏匿的低音炮弥漫在黑暗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几米开外的舞池中,高矮胖瘦、各式打扮的男人们在肆意挥霍肉|体与时光,头顶的灯光也像是活了过来,随着人们的节奏发出多端变化的色。
好一派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景象,真真应了那四个字暗日行欢。
两人却与这躁动的画面格格不入,像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脸红害臊。言澈努力看了几行,揉着眼睛道:“这儿看不了,走,回家看。”说着便将情书重新叠好,放进信封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