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顿了顿。
“顾庭哲,你来不来?”
“滚,一个警察,一个教授,在病房里赌博,真想的出来啊你们。”顾庭哲端起一边桌子上冷头的饭菜,扑克牌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不行不行,”黄怡大叫着,“方轩你必须让我贴小纸条,你不能这样,你是赖皮狗。”
“我不要啊,我不要被贴小纸条,”方轩大叫着在病房里逃窜,“顾庭哲救命啊!”
“吵死了,你们两个。”顾庭哲将空掉的饭盒扔进垃圾桶,看着两个人在空空的病房里追逐。
天空依旧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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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了,微红的阳光斜照进病房,顾庭哲靠在枕头上看着阳光一点点移动,一点点变红。
黄怡和方轩闹腾了一下午后,犯了春困,睡了又一个小时了。回忆起刚刚的梦,顾庭哲心有余悸地盯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人,无奈地泄了一口气。黄怡突然睁了眼,发现正在盯着自己的顾庭哲。顾庭哲及时撇开眼,看向窗外,“睡醒了?”黄怡坐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声说:“我睡了多久?”
“才一个小时而已,你的手机好像有消息。”顾庭哲指着床沿亮着屏幕的手机。
黄怡拿起手机解锁,查看消息。“一直都没跟你说,昨天……谢谢你救我。”
平时见惯了黄怡张牙舞爪的样子,这样安静温柔的黄怡无疑是让男人心动的。
顾庭哲却仍不为所动。
他搔了搔头:“再怎么说你也是我顾庭哲的队友,哪能看着你被打。不过你黄怡也有跟我说谢谢的一天,让我有点哈哈哈……”
黄怡起身往顾庭哲胸上捶了一下,他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顾庭哲瞄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对话窗口是“李队”,“他还好吧?”黄怡发现顾庭哲在看自己的聊天记录,转身藏手机,“没事,李队问我你怎么样了,我说你死不了。”顾庭哲靠回枕头上说了声哦。
“你今天到底梦见什么了,很少看见你脸上有这么紧绷的情绪,嘴里还叫着方轩和……我。”黄奕好像知道了什么,意识到顾庭哲做梦喊自己的名字时,她现在居然有些迟疑、紧张和一些莫名的期待。
顾庭哲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黄怡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身上。
他抬起头:“我好像有了惧怕的东西,在梦里不断地提醒着我的失败。直到刚才,我盯着你和方轩熟睡的脸,才明白这种恐惧的来源。黄怡,这话你别和方轩说,他一个学心理学的,知道了一定要搞我。”
黄怡注视着顾庭哲,她从未见过这个人脸上出现过如此让人心疼的无力。
“嗯……你……没事,那我就先回警局了,有事打电话。”黄怡拿上警帽走出病房。
短短一个下午,短短几步走出病房的路,却让黄怡彻底改变了对顾庭哲的想法。
顾庭哲看着黄怡出去的身影,直到黄怡消失在视野里。
他低头看向在一旁睡得死猪样的方轩,手不自觉摸向了他的脸,很软很温暖。
顾庭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是多么冰凉,正想挪开帖着方轩脸庞的手,方轩却蹭了蹭顾庭哲的手,又满意地靠着睡去。
顾庭哲愣住了,然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黄怡若是在场,一定会更加惊讶,顾庭哲此时眼中,是她一生都未曾得到过的爱意。
危机暗藏
英国,爱丁堡,凌晨1点。
透明的玻璃将实验室隔绝出一方小天地,往外是白色的墙壁和巨大的密仪器,往里去是一张简单的病床。全身赤/裸,皮肤苍白的男人躺在上面,身上插满了导管。心跳和脉搏实时传输到穿白色大衣的工作人员面前的显示器上,他们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又转过头相视一笑。
“可真不容易,”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他可是唯一一个成功存活的实验体。”
卷发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为了庆祝这个夜晚,我们应该去酒吧喝一杯,或许能碰上个辣妞,来个一夜情什么的。”
“你可真是个衣冠禽兽。”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