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几乎是同时！拳风扫过，苏让被打倒在地。

他承认自己是在卖惨，可没想到的是何九微却迟迟没有动静，只是站在门口红着眼眶看着他们。

两人脸上挂彩，色彩缤纷，全然没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架势。何九微深吸了一口，折回房里拿了包，装好手机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公寓，连外套都落在客厅没有拿。

徒留两座犹如被冻住的冰山。

半晌，两个人一同举起手指向对方异口同声道：“都怪你！”

*

何九微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如六月飘雪，冰到刺骨。

扪心自问，她的身体背叛了苏让，那心呢？

程毅给她下药了，可是她也确实知道当时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他啊。

哪怕是有多气他的行为，哪怕是因听到苏让的破口大骂而惊醒，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不过了”。

逃不过什么？逃不过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程毅对她那么好，陪着她长大，无论什么事都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她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而苏让，他就是她喜欢的人，甚至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她居然同时喜欢了两个人！

何九微越想越恼，脑子里全是打了结的丝线，失神地蹲在花坛边看着人来人往。

好冷啊，外套落在客厅了。

她鼻头一酸，埋在膝盖里圈紧了自己痛哭出声。

苏让和程毅两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苏让于心不忍地想要上前，却被程毅拉住：“你得让她冷静一下。”

苏让气得把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拍开：“你可拉倒吧！如果不是你，我和她还好好的！”

“啧。”程毅皱眉不语，只静静地看着何九微哭到颤抖的肩膀。没有人看到，他拿着何九微的外套下的被捏紧了的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