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容璟这么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从李滨站出来那一刻起,他就隐隐感觉这件事跟慕容璃有关,不为旁的,只为不让慕容璃的阴谋诡计得逞,他就必须要站到冷元勋这边。
“太子殿下所言差矣。”柳御史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如果让冷世子顶着被世人怀疑血统的帽子继续活着,才是真正的无法自处。”
“那依柳大人之见……”
慕容璟还想要反驳什么,却被皇上先一步打断道:“冷世子,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此言一出,或争论或窃窃私语的众大臣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是啊,人家当事人还没发表意见呢,他们争论个什么劲呢,当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冷元勋始终心平气和,连额上细碎的毛发都不曾颤动过分毫,仿若周遭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直到皇上出声询问,方才淡淡开口道:“但凭皇上做主,臣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家父近日身体不适未能来上早朝,臣不希望他听到太多闲言碎语,免得加重病情。”
冷元勋这般不卑不亢的样子,倒让那些个对他身份有所怀疑的人忍不住打了个问号,若真是淮阳侯夫人擅自掉包,那换来的只能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就这份浑然天成般的心胸气度,更别说文词武功,哪里是小门小户家的孩子能有的?
可能真有人故意诋毁吧?
正所谓‘攻心为上’,冷元勋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但这般无声的行为却比言语的分量要重上许多,眼见大殿中的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皇上也低头深思着什么,没有即刻表态,慕容璃不动声色地给礼部尚书李哲使了个眼色,李哲明白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出言,一定会把慕容璃和冷元勋得罪死了,无奈有把柄攥在慕容璃手中,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哲任礼部尚书二十余年,是整个大夏朝最熟悉礼仪规矩之人,皇上对其颇为赏识,想着听一听他的意见也好,是以点头道:“李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多谢皇上。”李哲再次朝皇上行了一礼,又侧身向冷元勋拱拱手,方才继续道:“冷世子乃淮阳侯世子,这一点,无论陛下还是微臣等人,都没有丝毫怀疑,但老百姓却不同,他们往往偏听偏信,容易受流言引导。”见皇上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李哲理了理思绪,继续道:“想当年太祖皇帝第四子文王殿下乃是于战乱中所生,生母又难产而死,辗转一年后,才由亲信侍从带到太祖皇帝面前,文王殿下的相貌跟太祖皇帝极为相似,太祖一看便认定是其亲生子,但为了平息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