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御医来了。
是太医院院首傅国怀,形色匆匆,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奔云倾染的房间。
云倾挽退了退,给他让了个道。
丞相夫人这才草草扫了这个新来的七小姐一眼,眼中愤恨一闪而逝,紧接着换成担忧,“傅太医,你快看看染儿的伤势!”
云倾挽靠在墙壁上看戏,顺手拿了桌上的梨子吃。
这伤,怕不是傅国怀能够医得了的。
“傅太医……”云倾染气若游丝,冷汗不断的往下落。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种伤,这一次为了那个小贱人,却……
只是千万般怨恨后悔,都无法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丞相夫人看着女儿这样,心都要碎了,急急地问道,“傅太医,染儿的情况怎样?”
傅太医深深皱眉,脸上是可怕的凝重神色,沉沉道,“夫人,借一步说话。”
傅太医起身来,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云倾染。
丞相夫人面色一变,只能跟着他去隔壁。
转身时,又狠狠的瞪了云倾挽一眼。
云倾挽看着两人转过屏风,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倾染,嘴角翘起邪魅的弧度。
“小姐,这个傅太医能看出来吗?”怜栀低低的在她耳边问。
“看出来又怎样?刺客又不是我找的。”
云倾挽掀睫,瞄了一眼云倾染,又丢了一枚糕点在嘴巴里,含糊不清道,“这不正是她们希望的结果么,白日梦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怜栀闻言,和眠述面面相觑。
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云倾挽口中的“白日梦”其实是一种可以致幻致暴的丹药。
这种丹药中毒时间特别短,并且不需要解药,会自行消散。
之前,那刺客吸入的,就是微量的“白日梦”。
不过,云倾挽当时弹出去的,其实是两种丹药。
除了“白日梦”之外,另一味丹药亦无色无味,中毒之后无法通过银针检验出来,同时也不会影响血液颜色,只会让伤口短期内无法愈合。
所以么……
“夫人,大小姐左肩那一剑倒也还好,但是腹部那一剑,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