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镖局刚刚离开长隆坡,何总镖头就瞅着慕圣道:“明人跟前不说假话,阁下就是赛铁塔他们要找的人吧?”
慕圣拱手回道:“不敢欺瞒镖头,在下就是赛铁塔要找的人,在市镇客栈里就发现小二鬼鬼祟祟的,因此出了城后不得已才让镖局保护一二。”
何总镖头听后,脸上就跟挂了水一样,阴沉得可怕:“你跟赛铁塔之间有私仇的话,阁下的生意我们镖局怕是接不了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元宝道:“这是阁下给的走镖费用,这便退给阁下。”
慕圣摆摆手道:“何总镖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镖银你们留着就是,我这便离开。”说着催赶骡子沿着赛铁塔来时的方向行去。
何总镖头在马上看着慕圣离去,点了点头赞道:“此子心思缜密,倒是个人物。”
“此话怎讲?”黑壮青年疑惑的问道。
“你没看出来吗,他并没有直接往少陵城赶,而是骑着骡子走的赛铁塔过来的路,这是为了让赛铁塔他们无法在雪地里找到他的踪迹进行跟踪,这为计;为人不吝啬,我拿了他的银两,赛铁塔等会赶来,必然不会告诉赛铁塔真话,这为智;之前托我们保护,引赛铁塔在后面搜查,这为密。若能成长起来,你说是不是个人物?”
镖队迤逦行了半个时辰后,赛铁塔率众骑追了上来。
“烈阳镖局的给我停下。”赛铁塔在后面大声喝道。
何总镖师打了个手势,让镖局众人严阵以待勒马停下。
“不知赛大当家又有何指教?”何总镖师在马上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问道。
“你这老儿,刚才为何骗洒家?”赛铁塔恶狠狠的问道。
“我方问你,可有小贼在你车里?你说没有,可是我的人明明看见有个小孩混在你的队伍中,骑着一匹青色的骡子。你待怎么回答?”
“车里果真没有男人,这是你赛当家亲自看见的。至于你说的队伍中有小孩骑着骡子,想来也是你们的人看花眼了,你让手下再仔细看看是否有此人。”何总镖师不紧不慢的答道。
“大当家的,果然队伍中没有那个骑骡子的小孩,想来是跑了。”身后的劫匪悄悄的向赛铁塔汇报道。
“前面雪地里可有新鲜蹄子印?”
“没有。”
“看来是场误会,何总镖头打扰了。”赛铁塔马上拱了拱拳道:“我们走。”
此时慕圣已经骑着青骡,往少陵城方向赶去,为了加快骡子的速度,甚至不惜用银针扎在骡子身上刺激青骡加快速度。中午时分赶到少陵城卖了青骡,又买了一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瘦马,不及吃饭,在马上随便啃了几口炊饼,继续向沙柳市赶去。
到了第二天,慕圣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慢慢得放下了警惕之心,但路途行程却没敢耽搁,仍然紧赶慢赶的往家中赶去,又过了四天,这才看见了沙柳市的城门。
慕圣本想进城看看姐姐,但又想到姐夫家里的规矩实在是多,这样去找姐姐的话,难免叫人看扁,倒不如回家后收拾妥当再来不迟。